周烬攥着手机等了十多分钟。

周烬嗯一声，拉开吧台旁边的柜子，翻出摩托钥匙，眼底发亮，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。

好凶。

孟夏摸了摸头盔，抬起头，杏眼里沾着金灿灿的光。

就俩字，没下文了。

最后，她软软地叫了声他的名字：“周烬。”

还来势汹汹，跟吃枪药似的。
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夏那些让他受不了的眼神，她什么都用不着做，只要那么看着他，就能让他的理智悉数崩塌。

那个家空荡荡的，他不想回。

孟夏五点多就醒了，摸出手机，看到昨天那两个字发出去了。

里头的小酒吧已经拉上了卷帘门，他进去拿钥匙，卷帘门哗啦啦地响。

快七点的时候，孟夏推门出去，一眼就看见周烬。

周烬路过旁边时，面无表情地踹了下沙发腿：“外边抽去。”

周烬在黑魆魆的台阶上蹲到大半夜，头顶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灭了。

底下是周烬的回复。

风呼呼地从巷口灌，他把帽子扣在脑后，从兜里摸烟，摸了个空。

半夜的时候，他的手机亮了。

“昨天那两个字，”周烬的舌尖顶了下左边脸颊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，面前的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[混蛋：孟夏，你玩老子呢？]

他哪儿来的嫂子。

过了五分钟，一个威胁的表情符号。

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。

他靠在她家楼下，银发有点乱，见她出来，从摩托上摘了头盔。

小陈窝在沙发上睡觉，听见动静，以为进了贼。

结实，有力。

[泥娃娃：周烬]

周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，十水巷待不了了，再待下去，估计他该忍不住翻墙找她了。

他在楼下坐了大半宿，后半夜的时候回了趟俱乐部。

他跟见了鬼似的：“烬哥，你回来了？”

她揉了揉脸蛋，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
周烬没什么表情：“嗯。”

摩托车突然一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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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没了下文。

“你嫂子不喜欢烟味。”

小陈攥着打火机，半晌说了句卧槽。

小陈裹着毯子，搓搓下巴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。

孟夏愣了下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短信。

“我手滑了。”

——

——

正月的乌镇还张灯结彩，街巷间弥散着夜晚的雾气。

等他回过神，周烬已经骑上摩托走了。

孟夏看着他，有点呆。

回来亲了一口。

“玩老子？”

孟夏捂住眼睛，把手机推到枕头下边。

她坐在后座上，摩托拐了个弯，她的额头磕在周烬的背上，隔着冲锋衣，她听见少年的心跳。

最后，他大半夜绕着乌镇转了两圈，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，卖早点的摊子陆陆续续有了人声，他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。

周烬乐了，把人拽过来，三下五除二把头盔扣上，吹了个口哨：“上来啊。”

她差点扑在周烬背上，吓了一跳，紧紧揪住他的衣摆。

凶巴巴的。

结果一抬头，看见周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