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侍为难道:“奴才们只是奉旨行事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”
黎梨泪珠一下滚落眼眶,立即拉住了他的袖子:“五哥,你告诉我——”
內侍们只低眉顺目地应道:“委屈郡主,要在这儿住几日了。”
萧玳叹声道:“要吃饭啊……”
一道轻微的“吱呀”推门声,打破了这份凝滞。
黎梨没再说话。
萧翰听得半晌哑然,偌大的殿室内,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关了两日的房门终于从里打开一条缝,绷紧了外头的锁链。
黎梨心底微乱,问了句:“云谏如何了?”
她说:“五殿下呢,让他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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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他过来!”
黎梨:“我姨母呢?请她来一趟。”
“云承出面了。”
那內侍神色微僵,支吾道:“殿下游学……”
黎梨露出了些委屈语气:“我不信他回了京,听闻我被关了两日滴米未进,他会不来看我……”
她不敢相信,手上力度骤然收紧,险些拉得萧玳踉跄往前一步。
黎梨被关进了空置的宫院里。
他松闲招呼了声。
饶是黎梨不通兵法,却也知道,他年轻,他阅历尚浅,他许久都未
“五哥……”
云承看见殿里的人,半真半假地微讶一声,眼里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兴味盎然。
去苍梧了。
“哟,都在呢。”
再过一个时辰,又有內侍过来,没有多余的话语,只收走了房间里一应尖锐物件,还往门锁上挂了铁链。
她起初还算平静,然而一个时辰过后,不见任何责备与惩罚,甚至连诘问都没有听见一句,她就隐约察觉到不对了。
三人侧首看去。
仙风道骨的道袍身影,悠悠哉哉地跨进了门坎。
黎梨冷眼看着:“什么意思?”
她听着屋里其他的脚步出去,锁链牵扯的声音,半晌后起身点亮了一屋子的蜡烛。
眉宇疲惫的圣上看着着眼前的年轻武官,面色几度挣扎,犹豫良久都没说话。
內侍长官只管充当聋子:“时辰不早了,郡主早些安歇吧。”
她怔怔然噙着泪抬头,来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。
萧玳点头道:“原本是不同意的,但他立了军誓,而且……”
內侍叫苦连天,跺脚道:“郡主,圣上说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您休养,谁敢过来啊……”
这就是要软禁她了。
为首的內侍讪笑了下:“郡主,圣上有令,郡主留在宫中休养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她看不见人影,唤得愈发难过:“你来了对不对,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,我求求你……”
云谏重新直身抬起头来:“恳请您,允我一试吧,我愿立军誓——若苍梧城破,我绝不偷生苟活!”
“他敢!”
宫夜静谧,黎梨推得房门锁链哗啦响。
门外送来的吃食是一口都没动过。
她睁着眼睛看着蜡烛一盏盏燃尽,又续上,看着天明,又看着天暗,然后再点一夜蜡烛,再等一日天黑。
黎梨听不到回音,等了好久,终于心乏地垂下了脑袋,抬手要将房门合上。
“胡说!”黎梨气道,“我算得清楚,今日是十九了,按行程,他今日午后就能回到京城!”
黎梨说着,扒着那条门缝,对窄小的天光唤了几声:“五哥,五哥!”
“郡主大人,可千万别再赌气了,两日没吃饭,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啊!”
回过苍梧……方方面面来看,都不该是他去!
萧玳言简意赅:“他去苍梧了。”
黎梨睁了睁眼,少顷才听明白他的意思:“不可能!”
黎梨:“不需要你们知道。”
此时,门外內侍的影子却退后了,银白衣袍走进了黎梨的视野里。
城关,那今日,我就一定能将它守好!”
“舅舅怎么可能同意让他去!”
这天夜里,送晚膳的內侍彻底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