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聿珩沾着鲜血的手把她的碎发轻柔地别在耳后，女人脸颊耳后也蹭上了血迹，

他看着林霜琥珀色的眼睛，眼底也闪过片刻捕捉不到地痛苦，“……你难道就这么恨我？！”

血的铁锈气味和苦咸夹杂在一起，女人仿佛是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泪给流尽。

雷声和摔门声一同传进屋内。

她捂住胸口不断地喘息试图让自己平静。

这个认知让陆聿珩情绪变得更疯狂，他双眼红得下一秒就要龇裂。

男人再次紧握住她瘦削的肩胛骨，声音里带着绝望地恨意：“他到底有哪里比我好？！能让你这样一直记到现在——！！”

似乎要淹没整座城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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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开我——！”

尖锐的利刃映着白光晃了他的眼。

男人墨蓝色丝质睡衣胸膛处很快染成血红一片，贴近心脏处直直插着一把水果刀。

“我只有这些回忆了”林霜心脏被绞得生疼。

“轰隆——！！”

女人痛哭脸上全是泪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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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他同样神色痛苦地看了许久，最后捂着胸口转身离去——

她不敢把手从水果刀柄处移开，也不敢把刀尖从陆聿珩胸膛处拔出来。

大黄闻到空气中弥漫地血腥气，冲着陆聿珩叫得更激烈——

陆聿珩已经听不到林霜再说什么，他只觉得再听下去他会彻底失去理智，直接死死窟住林霜的腰下一秒——

沙发一旁的大黄对着陆聿珩狂吠不止。

“啊————！！！”

……

屋内的地板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。

屋内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。

林霜神情痛苦地想要挣开他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不受她控制地刺得更深——

这是她来海市以后，头一次下这么大的雨。

陆聿珩已经放开她的手掌，闭上双眼等着她动手。

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听筒，“……贺宁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？”

陆聿珩站在女人面前看着她崩溃的样子。

“那你杀了我。”

林霜这次再怎么也挣脱不开，男人的手上下实打实下了狠劲儿，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他捏得错位。

最后猛地放开不停向后退去，腿软得顷刻跌坐在地上，沾满男人鲜血的手捂住了脸。

脸上男人的血液温热，林霜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凉。

林霜无力地倚靠在玻璃窗前，窗外的雨不断打在玻璃窗上。

“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死人？！”

男人裹着女人的手握住刀柄，用力往胸膛处里面插了几分，他唇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林霜眼睛瞬间瞪大动作停住，握住刀柄的手不停地颤抖，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。

她用力挣脱他的给了他一耳光。

“我们之前隔着不止一条人命！你要我怎么忘记——！！”

林霜双手颤抖不停地握住刀柄——

林霜脑子混乱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