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声音平稳地回答。

印象当中，由于冷战时期所带来的影响，一部分东欧城市的地铁会修筑得特别深，就算有核武器从地表将整个城市摧毁，人们也可以通过躲进地铁线路当中避免最直接的伤害。布鲁斯猜测这个基地也有类似的理由，从刚刚地铁线路没有感受到明显下行来看，那段漫长的行驶过程很有可能是缓缓在螺旋下降——那么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在一个螺旋型结构的底部。

被许多人喜爱——那是刻意塑造出来的形象，在任何社交场合都能无往不利，他和哈维·丹特还是朋友的时候，对方就曾经半开玩笑地抱怨过，每当他们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时候, 周围所有姑娘们的目光都只会集中在布鲁斯一个人的身上。

“但这还不够, 这种程度不足以让我对魔女产生太大的威胁。”

他在列车当中露出从容的笑容, 就好像“纵横与舞会和晚宴当中的韦恩先生”是他的第一重伪装, 而眼前这些人所看到的“魔术师布鲁斯·韦恩”成为了第二重。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，亲自挖掘出来的魔术师身份想必会让他们笃信不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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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相信你们都清楚这个人有多难缠，而且我的情绪会被提前感知，如果没有足够缜密具体的计划，被发现的风险全部都集中在我这边，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。”

二十分钟之后，地铁车厢缓缓停止了运行。布鲁斯怀疑这个过程当中有为了麻痹自己的认知而刻意绕路的行为，但很快，腕表上面的指示器读数就提醒他，现在他们已经抵达了距离地表百米之下的区域。

“当然，我们的诚意就在前方。”

……不过他也不是全无对策。

地铁从开始运行以后就再也没有减速，布鲁斯按照通常一辆地铁的行驶距离和时间估算，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开出了三分之一的哥谭那么远的路程。从车厢内部的体感上很难确定这辆车到底有没有拐弯，定位装置也无法生效，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使用怎样的“安全识别措施”，但眼前这个被豢养起来的杀手就足够麻烦。

布鲁斯语气停顿了一下：“你们最好也能适度展示出自己的筹码。”

地铁到站之后，周围都是被开凿出来的岩石结构，沿着石砌的通道一路前行，他们抵达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，这里类似于一个会议室，中央的长条方桌两侧秩序地摆放着一排高脚座椅，长条桌的一端坐着一位脸上佩戴面具、头发向后梳的男人，在见到他之后对方向后靠坐，语气很轻松地打了个招呼。

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喜爱，占据报纸的头版头条，随便做点什么就足够养活一家报社的八卦娱乐板块。

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