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他的梦几乎都能被验证…不是未来，不是过去，是进行时。

曲逢看着她，声音低得像梦呓，“你最近…很开心？”

下一秒，他吻了上去。

哪怕她身边有了其他人，哪怕她已经不再在意他。

他在玩情景演绎吗？

——他不是在生气，他是在忍。

付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。

那是一种快要被淹没的情绪。

一直是。

醒来后他几乎快要疯掉了！

“她以前是我的。”曲逢看也不看他，“从头到脚都是。”

“……”她没反应过来，“啥？”

他喉咙干得发疼，心脏仿佛被撕裂。他再也等不了了。

付浅还在想着菜单上那个“虾饺皇”要不要点，曲逢已经盯着牧远的侧脸，眼神仿佛裹着玻璃碴子。

他没说话。只是低下头看着她，眼神黑沉沉地盯着，像要看进她骨子里去。

她想说点什么，却发现他说话的语气跟从前判若两人。

她不知道他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，但她从没见他有过现在这样的表情。

“你跟他，什么时候认识的？”他问得很轻，像随口一问。

“上了多久？”

付浅坐在两人中间，感觉自己快变成个中间调音器了。她看向曲逢，想开口说点什么，却对上他极黑极深的眼睛。

他手搭在桌下，修长的手指无声地一下一下摩挲着指节。他习惯性地这样做，每次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。

他站在窗外，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里面的光影在她裸露的肩上晃动。那个男的操得她腿都快合不上了。

一想到她会跟别人在一起，他就想弄死他。

他变了，变得太沉。

“你猜我是不是？”

她被他看得一愣，“怎么了？”

并且那个人不是他。

他眼底那一点一点坠下来的情绪，把她整个人都压得动弹不得。

他笑了笑，眸色越发冷，“看得出来，你身边很热闹。”

牧远咬着吸管看他们，“不是，你说清楚点，你们之前什么关系？”

“我——”

然后，她听见他说：

曲逢在心里一遍一遍回放那天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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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允许她身边有任何其他男人的存在，从初中到高中毕业，都是他在陪她，甚至放弃了去尖子班的机会，只是为了能天天见到她。

他笑起来好看得过分，却笑得像把刀。

不再是那个每天早上在校门口等她的少年。

“好想让他消失。”

果然，微信里说没谈恋爱是骗他的吧？两人的相处模式又自然又暧昧，比他还要亲密几分！

曲逢笑了，笑得温和，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，“她喜欢我管啊，是吧？”

付浅下意识想伸手拉他，“曲逢…”

他语气一顿，压得极低，“我说，你们上了多久的课？”

曲逢低头，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
牧远抬头看他，眼里闪过一丝不耐，“你管得太宽了吧？”

那天，他梦到了付浅与一个男的做爱。

她低声说，“我们…就是普通同学。”
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她突然抬头问他。

牧远笑了一下，“你这语气挺像神经病。”

她一愣，“还行吧……”

“你确定吗？”他盯着她，

她是他的。

曲逢抬头看他，忽然朝他笑了。

也就是说，那晚他梦到她的时候，她在跟对面那个蠢货做爱！

她随意道：“就是上学认识的。”

他醒来时全身湿透，像从地狱爬回来。

他手心用力攥紧，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。

她躺在别人怀里，喘息着叫别人的名字。眼角被眼泪浸湿，她的表情那么愉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