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吞吞的想着，为什么还不到家，他家里有空调，有空调就凉快了。

祁漾点头。

陆京迟脚步渐停：“这次是好事。”

外面真的冷吗？

顺路。

陆京迟垂眸看着他：“明天见。”

祁漾抬眼看过去：“干嘛？”

祁漾愈发安静了。

虽然他很清楚，六个老师的签绘，顺到马里亚纳海沟了都。

祁漾乖乖顺着台阶下来了，说：“陆京迟，谢谢你帮我要的签绘。”

嗡嗡，祁漾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，下一秒余光就瞥到了陆京迟低头回消息。

六个。

他拽着衣角有点尴尬，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回家的车上十分安静，外套的帽子盖住了他大半张脸，他掩着视线靠在车窗边，从帽子的缝隙间望着飞速倒退的街道夜景。

大概是车外气温太低，玻璃上很快起了一层蒙白的雾气，笔直的光线慢慢融成粗糙的光斑。

本以为这晚一定会失眠，结果祁漾一觉睡到了上午，外面还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。

什么秦加一说他忙，他刚没多久才像个火药桶一样问了陆京迟你不知道我在躲你吗？

陆京迟在给他台阶下。

陆京迟：忙着哄人。

没等陆京迟又说什么，他就忙补充道：“顺路的也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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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自己看起来不讲理一些，摆出了吓唬他的姿态。

祁漾又不吭声了。

祁漾下意识回：“秦加一胡说什么……”刚说出口就反应过来了。

“上周和老陈去海城，顺路帮你要了六个老师的签绘。”

老陈：这个点忙什么呢？

老陈：忙不忙，这儿有个模型你看看。

祁漾感觉自己又醉了，他的思维变得很迟缓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。

老陈：？

为什么他这么热。

好热。

陆京迟说知道。

“你不要叫我，你每次叫我都没好事。”

祁漾轻轻眨着眼睛，睫毛扇动了几下。

十七只羊

“秦加一说你上周忙，今天应该忙完了吧？”

“祁漾。”陆京迟出声。

陆京迟实话实说：“没有谁规定。”

祁漾眨了下眼，停住了。

聚餐的地点离祁漾家十五分钟的车程，很快就到了，祁漾捂着冲锋衣的帽子下了车。

这个台阶给的实在……趁脚。

陆京迟：忙。

陆京迟的消息是陈北星发来的。

灯光好像在流动，流成了一条笔直的线。

其实外面还是挺冷的，祁漾酒醒了一大半，站在原地安静如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