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饿不饿？我去买饭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陈阿满用那颗由于缠满绷带而更圆的脑袋，轻轻抵着郑其明的胸口，又伸手搂住他脖子，把脸凑上去，在郑其明耳边很郑重的说。

又笑着举手承诺：“再骗你，我就是小猪。”

“你也是伤患。”

郑其明没多言，朝着自己的病床一指：“上来休息。”

抠门惯了的陈阿满十分不解，又心疼钱。

郑其明依然没回话，而是直接按铃叫来医生，请了医院食堂的人来帮忙一日三餐的送饭。

郑其明没回答，而是缓慢地从床头坐起来，陈阿满忙伸手过去扶他。

他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，给陈阿满留出了半边位置。

陈阿满还是坐在椅子上。

“我怕我挤着你了。”

“食堂又不远，多花这个钱干什么。我去买就好了啊。”

“哎，你别乱动。”

郑其明有点不信地轻哼一声以示威胁，用没受伤那侧的手臂搂住陈阿满。

“明哥，你要吃什么，我去买。”

他闭着眼，把脸埋在陈阿满的肩窝里，一股熟悉的的味道盈上来，包裹住他。很快，他就在这股温暖的气息里睡着了。

郑其明微蹙着眉，语气不容拒绝，伸手牢牢掼住陈阿满的手腕，就往床上扯，陈阿满只好爬上去，跟郑其明挤在一个被窝里。

他揉着发胀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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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听你的话，好好照顾自己，也好好照顾你。”

郑其明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晚时分，瑰丽的夕阳挂在天幕上，从窗户中透进暖融融的粉光来。

郑其明盯他一眼，幽幽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
“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。”

陈阿满很无所谓地说，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跟嘴唇几乎跟郑其明一样苍白。

“我这点伤没关系啦，头上磕的也不重，抽血也只抽了一点，睡两天觉就好了。”

“上来。”

他有些焦急地喊，声音有点哑。头上缠着地绷带显得非常白，白的乍眼。

地久天长

陈阿满又开始催。

郑其明看向陈阿满，眼神又隔着衣服穿透进去，落在他手腕上抽血的针孔上。

“你最好是。”

“有人睡觉磨牙打呼还哼唧，本来就是小猪。”

“好了，让我多抱一会儿。”

这个人怎么能这样，明明自己虚弱地像片叶子，却偏生死死地抓在树上，做出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来，还要想尽办法地照顾自己。

陈阿满趴在床边，手里还紧紧攥着郑其明的手。稍有动静，立刻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