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说的没错，在韩诺眼里，自己是帮凶，可笑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期望有一天他会真正喜欢自己。

发生这么多事，韩诺从未想过要对他诉说，独自一人承受着。

谢晨怔一瞬，侧过头：“怎么忘？”

“一。”

“别他妈烦我，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。”

终究也只会委屈韩诺。

“三。”

这样，什么屁事都没有。

寒风刺骨，谢晨脑子里凌乱不堪，急切的想要理出头绪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保持镇定。

烟已燃尽，谢铭曲起中指，将烟头弹出去，他望着谢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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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远从未真正在意过顾宸宇姐弟。

谢铭吸了一口烟，随后将烟雾吐出去：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你是不是彻底绝望了？”

“不如这样，反正你也得不到，我教你忘了他，听说这个方法百试百灵。”

没和韩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，他也后悔过，后悔改变初衷。

韩诺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错，可自己又错在哪儿呢？

谢晨睁开眼。

他觉得他就应该跟对其他人一样，给他睡够就扔掉。

韩诺老骂自己是畜生，谢晨觉得韩诺才是个畜生，还是个冷血畜生，他已经把自己逼疯了。

“老大。”肩膀被轻轻一拍，嘴里的烟也被谢铭抢过去。

谢晨满腹委屈地苦笑一下。

“闭上眼睛，跟着我的节奏，在心里默默念他的名字三遍。”

或多或少，他现在也能理解，不是不想说，而是说了也没有用。

是这种感觉太轻微，如同昙花一现般一闪而逝，幻觉般让人想抓都抓不住。

谢晨没说话。

“忘了吗？”

别说当时，即便现在知道一切，谢晨也做不到把自己的家人送进监狱。

谢晨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，此时的他心绪难平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可自己错了吗？异地而处，谁又会放任自己的家人遭罪，不闻不问呢？

人之将死，他临死前的哀求和赎罪，自己又怎么忍心拒绝？

谢铭却是无奈笑出来：“这么荒唐的方式你都信，可见你爱的有多深。”

这怎么可能呢？

“二。”

谢晨依言照做。

谢晨没觉得自己错，也不觉得韩诺有错，但这一切又到底是他妈谁的错？！

他点燃一根烟，脱力的依靠在街边的护栏之上。

谢晨沉声道：“你他妈耍我是不是？！”

韩诺就像一颗海胆，外表浑身是刺，动不动就扎人，这两年，他都不知道被他扎过多少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