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行有成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变化。

千千万万幻想中，他找到了最真实的那一个——

“师尊……”

他抓住他，找到他，回抱住他。

各大宗门，所有险地……舒徊全都去过了。

“太衡宫、妖族……要等哥哥自己来处置。”他听见舒徊这么说，“杀魔族好了。”

看到舒徊对长生花的掌控越发纯熟。

在神识无限相贴的那一瞬，君既明窥见舒徊最执念的一部分时，他就沉入了舒徊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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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如果自己死了，他也要死。如果自己活着，他也要活着。

无名渊外。

看到一次次血液更替后，舒徊的瞳孔从黑渐渐变成暗绿色。

他用两百年把九州四海每一寸土地都走过，仍然一无所获。

“好。”

……他看着舒徊和灵念达成了交易。

天地间凭空蹦出一道灵念，来到了舒徊的面前。

归芳渡倚靠在窗栏边，幽幽望天：“起风了。”

许君万万年……并不是一个会后悔的决定。

人生一世，草木一秋。

没有任何遮挡的，全然摊开在他面前的记忆。

他听见现在的小花在说，“我们要千千万年，永远在一起。”

君既明说。

看到被自己那一道剑气惊醒的舒徊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君既明看见无名渊里的魔族血流淌成河，被渊水静默的吞噬，演化一片血色花田。

君既明看见隐在天幕之后的裂痕。

甚至欣然。

看见舒徊来到宫殿，以长生花的形态展开原形，将藤蔓切割下来。

既明身躯的藤蔓一同包裹进去——

可我想要万万年。

琅天阁总部。

不可置信的舒徊，不相信他死了的舒徊，愤怒失望离开太衡宫的舒徊，游荡在九州四海的舒徊……

现在时刻的小花。

君既明终于懂了。

“灵主……？”

“……正好，哥哥也在那儿。”

生或死都要相随。

天地灵力循环重构,灵力的走向亦在微妙更改……

自己不复生，他不可能答应灵念得道合天。

千千万万个舒徊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
灵念是被他的执念所逼，不得不耗费甚巨将自己复生。

他看见舒徊一次又一次，不计代价的放血，仗着自己不会死，无限使用自己的心头灵血绘制符阵寻找魂魄。

他看见了舒徊。

小花内心深处最为执念的一件事，并不是要自己复生。

人生一世，草木一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