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“我死过一回。太衡宫的师恩,君家的血亲……在我死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。”

君既明淡淡说道，“理论上,我与真人本该是两不相欠，各走各道的。而今日我出现在你面前……”

本命剑清鸣雀跃。

他不可能是与太衡宫毫无干系的散修。

是他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，但君既明要从明河真人口中听到确切的回答。

须臾后，发问道：“散修？”

念随心动。

那一柄剑直挺挺地从云层之中落下，凌然悬空。

这一式普普通通，只是剑修习剑之初要学的基础剑招。

剑光似霜冰，自君既明手中递出。

剑锋逼近明河真人的胸口。

借助九疑山的地脉,巫灵月敏锐感知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,低声道：“他不是亲身来的？”

垂天接地的暴雨终于停了。

“——君既明究竟是怎么死的？”

，并寻回了那些存储在烛家血脉中的记忆。她清醒后，素正持亲自过来见过她一次，但如今的人并非六百年前的人，这场见面并没有改变太多的事情。

可今日君既明站在这里。

无名渊宫殿中。

明河真人静静地看着他。

巫新玉同样发现了：“是他的神念实体。他的本体，恐怕还是在……”

他只是代替过去的自己回来收债。

君既明的本体,恐怕还在无名渊内。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本体前来,但观察气势，君既明这具神念实体在渡劫境的明河真人面前毫不逊色！

九疑山的云层之上,银亮的剑光穿过阴云，劈开一重又一重的雨幕。

焕然一新的碧空下,剑与剑的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他这是在说当初连绵十二楼前，他问君既明师出何门何派，君既明回答他,不过一介无父无母、无门无派的散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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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，君既明发现自己心中实则已无多少真实情绪留给太衡宫的故人。

君既明借助着神台内的微缩地图，将九疑山内的风云变幻尽收眼底，目睹明河真人出现，沉默了一会，轻轻地长叹了一声。

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
君既明握住剑,与明河真人相对而立。

“只想问一个问题。”

舒徊说道：“哥哥，它等不及了。”

各处听到君既明所问问题的地方都炸开了锅，议论声鼎沸——原来小道消息是真的！君既明的死真的有问题！

与剑光同来的，是君既明的声音：

说的是君既明的本命剑。

他与巫灵月对视了一眼,尽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