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早就该死掉了嘛？”

所以这段关于程风的记忆模模糊糊。

慢慢直起身，漫不经心的睨着下方的刀疤男。

少女无声地淡笑着，模糊的人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残忍。

这张脸的眉眼间带着一丝英气，眼尾上挑，鼻梁高挺。

程风。

在刀疤男心中，是和牧雨一样。

“是啊，怎么是我呢？”

“怎…怎么是你！？”

女孩的轻笑声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，一声满足的喟叹落下。

无论话语有没有言灵，真相就是真相。

“是啊，死掉的人，当然是鬼。”

但是随着少女慢慢的靠近，这张脸逐渐清晰。

“我怎么还活着？”

模糊了面容、名字、身份，可供他们这种高分玩家随意取笑玩弄的“下等人”。

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，杂糅在一起的五官渐渐分离。

少女手指牵动，轻巧地挑断了男人的眼部神经。

一直处于底部的弱势方牢牢压制住自诩强大的上等玩家。

“你怎么你怎么还”

但是巨大的人脸“程风”，没有在一瞬间猛然逼近。

害怕自己的话会一语成截，让这个恐怖的真相真的出现。

看清面前新出现在眼前的人脸的一瞬间，刀疤男爆发出猛烈的怪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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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队的还有两名大佬，原本和程风并无交集。

刀疤男突然听见少女清亮的嗓音。

“程风”笑着，少女本该清冽的嗓音落在此刻刀疤男的耳中，却仿若声声索命。

在程风参加的最后的那次副本任务中，刀疤男的游戏积分排名不是最高的。

“你终于，记起来了啊。”

少女的五官就像打翻的颜料盘一般，慢慢糊成一团。

“早该死在那个你把我推下去的时候，死在被万人啃食的时候了吧。”

瘦弱的女孩此时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壮硕男人。

于他而言，甚至比不上他在游戏里调戏的貌美npc来的深刻。

剩下的话语刀疤男哆哆嗦嗦地没有说全。

但是无论水里的月亮多么真实，有时会被轻风打破碎裂的。

“你说我是鬼，是怪物。”

伴随着这句轻语，在刀疤男原本漆黑的盲眼中，一张模糊的脸庞突然出现。

———

组合成一张沉寂在记忆深处的面庞。

而是像猫追耗子一样，慢慢的向着刀疤男靠近。

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的黑暗和疼痛，在一片黑红色的混沌中。

是个十分俊朗的女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