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直到天明。

黏腻的水声夹杂着哭颤声，回荡在整个房间。

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, 言惟秋瞳孔微颤, 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。

江月白深吸一口气，轻轻了下他的耳垂。

言惟秋睫毛轻轻颤动, 一阵阵的晕胀感袭来，他艰难地掀开眼皮，昏暗的光线让他无法辨别现在的时辰。

微弱的抽噎声断断续续。

“你没力气。”江月白抱着他躺进了浴缸里面，笑着哄他：“在这里好不好？”

“你滚啊。”

言惟秋屏住呼吸，闭着眼睛装睡。

……

言惟秋惊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，往前爬去，又被他拽住脚踝拉了回来。

……

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, 悄无声息地覆盖着整座城市。

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喉咙，委屈地咬了江月白的肩膀一口，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。

他和小白……

心里的念在滋长。

他刚要抬起手，酸软的感觉牵动全身。

他用尽全力踹了江月白一脚。

……

取代，肿胀的酸软感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。

……

江月白眼底的望越来越深，用力地吮着他柔软的舌尖。

他无力地低声哭泣，双眸沾着泪水，恍惚地讨好着眼前的alpha，双手主动攀上对方的脖子，笨拙地亲吻着他的薄唇。

江月白握着他的脚踝，俯身亲吻他微微红肿的唇, 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，轻声笑道：“我抱你去洗澡。”

他的心跳加速，脑海一片混乱。

“嗯？”江月白从睡梦中醒来，甜蜜地亲吻着他的脸颊。

“好了，不闹你了。”

……

一个小时之后, 言惟秋哭得声音都哑了。

他再也无法继续装睡，甜腻的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来。

雪霁初晴，晨雾徐徐散去，冬日的暖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,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所有阳光，昏暗的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。

言惟秋被他抱起，眼眶微红，怒瞪着他，声音沙哑至极：“我要自己洗。”

江月白还是第一次这样，一边温柔地哄着言惟秋，一边恶劣地想把他弄哭。

言惟秋心里猛地咯噔了下，接着……

言惟秋瞬间愣住，呼吸停滞，不敢置信地看着腰间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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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柠和甜橙的信息素弥漫在整个房间。

平稳的呼吸声陆陆续续传入耳中, 江月白还在睡着，意识到这一点，言惟秋紧张得像块石头, 生怕将他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