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收回目光,拍了拍陆迩的肩。“走吧。”
若是没记错,刚才那个丫鬟是昨日同她挂灯笼的侍女。
一众人疾呼劝阻,“县主!县主不可!”
陆迩转头回去看热闹了。
“我今日先给你这个王八蛋放水灯!”
结果她看也不看一眼就略过自己跑了?
先是将这城中新鲜玩意夸了个遍,又将其与金陵做了一番比较。好一番啰嗦后又说起了京城中的女子。
等到人群被拨散,陆迩仍旧目瞪口呆站在一边,陆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落水的原是那日酒宴上的人。
陆迢还未走近,河边就哄闹起来。盖过喧闹的一声咕咚落水后,众人齐齐围向一处。女子的声音遥遥传来。
“也并非如此。”陆迢扫过这一地的东西,挑了挑眉。
“她做得倒也不错。”陆迢转头看向路边军巡铺赶去灭火的卫兵,在陆迩疑惑时补充道:
撞他那人也没好到哪去,怀里抱的花灯和大包小包的点心通通散了一地。
陆迩跟着停下,朝西边望去,猝不及防遭人撞了个大趔趄。
又是接二连三的咕咚落水声传来,水中的荷花灯都翻了好些,
“大哥,这京中女子实在彪悍,竟因着口舌之争就将人往水里推,若非旁人拦着,恐怕这县主真会叫这公子溺在水中。”
“话密的人就该多呛些水,省得说出来别人不爱听。”
陆迩向来慢半拍,还跟着点头附和。
她和彪悍可差得远。
还扔下这一地的东西?
说起京中女子,他这几日为了躲着家中安排的相看,常常外出赴宴,唯一一个能想起的竟是秦氏女。
陆迩傻了眼,转向一旁的陆迢,“大哥,你来京城次数多,京中的女子都是这样彪悍?”
“可不是,估计谁家房子烧了。”
“那边不是永昌坊?好大的火。”
“大哥说的也对,这祸事本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,好端端地当着人说什么发善心替秦家大姑娘放一盏,哪有这样咒人的。”
多嘴多舌之徒。
他说完陆迢没应,目光落向四周,旁人都在驻足回首——西面两条街外的永昌坊处好大一片火光,浓烟滚滚上冒,几乎要点亮半边天。
两人放完花灯后回去路上,陆迩仍未能回过神,他有两年未来过京城,这次一来颇觉新鲜,喋喋不休地在陆迢耳边唠叨。
陆迩正风度翩翩站着,等这丫鬟给自己道歉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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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迩心有余悸,“大伯还说要给你选京城的女子为妻,我看还是咱们金陵的好。温声软语,婉转似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