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了亲她，掌心贴着温软的身躯向下，隔着轻薄的绸裳，覆着薄茧的指腹在秦霁腰窝轻轻摩挲。

秦霁冷笑一声，“你不装了？”

她想要。

清冽干净的气息围在身侧，秦霁耳根红的发烫，说不想是假的，身体的本能哪里又能由她决定。

因着挣扎，她的衣襟松开许多，颈侧露出大片雪肤，泛着可爱怜人的粉意。

秦霁呆呆怔住。

他还爱她，念她，想她，藏不住了，不想藏了。

秦霁又怔了一次。

陆迢垂眸，倾身，一张俊脸压在秦霁肩头。

不是这里。

“声声，我喜欢你，喜欢和你做夫妻。”

稍顷，便听到一声娇滴滴的斥骂，像被挟制住要处，毫无威胁的反击。

陆迢的吻空悬着，停在她腮边。

书房里的锦匣大抵是被发现了，再装下去只会惹人发笑。

“骗子。”秦霁几乎咬牙切齿。

没有念，还有欲。

陆迢吐出一口浊气，坦荡承认。“我是。”

话至一半，那份口头的约定又被陆迢亲自打破，他压着她的唇角亲了亲，微微有些得意的神采。

眸光相对，两人都能轻易看出彼此的情绪。

这是只对秦霁才有的眼神。

陆迢凑近她耳边，声音有些嘶哑，“声声，你不想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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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不曾想过，这样直白的话，会由陆迢脱口而出。

秦霁无话可应，只是在他又要亲上来的时候，偏头避开，眼中尽是倔强的神色。

“不装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闷。

她的身体，他要比她更清楚。放在以前，秦霁只是看一眼，哼一声，他便知道要往哪里撞，哪里揉。

覆着薄茧的指腹抚净她颊侧碎发，他低低轻喃，“我从没想过和你当普通朋友。”

“陆迢，我们——”她努力让声音听上去严肃，然而眼睫仍止不住地轻颤。

秦霁攥紧了身下的衾被，咬着唇肉，呼吸渐渐急促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是他骗她。

当即闷哼一声，支起上身，腾出手掣住了她的手腕。

他揉着她手腕上被捏出的红痕，低声道：“对不住。”

她刚刚还在搜罗着各种说辞，准备和陆迢大吵一架，甚而做好了连夜回府的打算，不料他来了一招釜底抽薪。

他的吻也从腮畔游移到了颈侧，时而吸吮，时而轻咬，总之都是能让人舒服的手段。

陆迢松开她的手腕，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，神情如常，不笑时带着几分冷峻，眸中却是柔和的底色。

那天夜里说的什么做朋友，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