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河依然平静地听着。

“是啊。”封河也无奈地回应。

从镯子内出来后，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很久。

封河继续等着。

“啊。”

他站在窗台边靠着墙。

“我没他的决心。我知道如果他有需要，他会杀了我，所以他来约定与我见面的时候，我也很不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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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这态度，他应该没死吧。”

“嗯。”封河应一声。

“不是……给另一个。”封河始终出神，回复也漫不经心。

“这样啊。”封河闭上眼点头，“如果你还能说点什么的话，请全部告诉我吧。”

“也许是异次元的一种……”封河视线涣散地转身离开，抬起右手挥了挥，“好好休息。”

“我啊……”封河忽然发现自己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
这反而让他觉得很不好。

“给里面的人类操心？”风澜问。

封河抬眼看他。

但是封河的脸色很寻常。

封河想说那个高的地方掉下来绝对足够致命，但她还是很尊重秦君言地耐心等待。

风澜马上就知道是给哪个。“在想什么？”

“说话。”封河说。

“……”风澜发现自己又没有话题了。

“嗯……在想作为一个人类的生命承受力度……”

——终于听到这句话了。

“大概这里就是所谓的……二次元吧。”

“啊，”风澜平静又失落的绿色眼眸视线挪开，轻声回应，“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
秦君言费力地再侧过头来看她的脸色。

“我想，如果他真想死的话，他一定活不了。”秦君言带着无法揣测的情绪说出这句话。

自己……忽视了风澜多久呢。

“我觉得我很没用。”他说。

“你还真能相信。”君言的语气中带了无奈的嘲讽。

“嗯。”

风澜一开始还能自信于自己压倒性的力量，但逐渐觉得自己的灵智与稳重比不上玄镜，性情与可靠性也不如，甚至到了如今……连龙神，都已经这么明显地表示出她青睐玄镜。

你说什么，我都会相信——只要别太离谱让我想不通就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接着再次长久的沉默。

“怎么关心这个？”封河露出微笑。

再次互相沉默十余秒，他才继续开口说：“我一开始觉得，这样的决斗是很愚蠢的行为，毕竟我们的年纪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像小孩子一样胡闹了。我们要为我们所做的所有决定负责。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想。确实是我把他推下去的，但和我预想的不一样……如果他还有一点坚持的话，他不会不反抗。”

“他的状态很不好，根本不会赢。在平时，我也不会输给他。所以，你们都应该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。”

沉默十余秒。

“是么……那真是，谢谢你了。”他闭上眼。

“二次元是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封河点头，缓缓起身站立，“我出去了，你就在这里多呆一阵。”

“所以，我知道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——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。”

“这是哪里。”此时他的身体仍然无法动弹。

说话很累，他又停顿了很久才攒足了力气继续说，“见面之后约定，谁先从那里掉下去，谁就要放弃所有权利。掉下去的话并不会致死，但也足够危险了。”

认真的。

“我不想杀他，我没有这个决心。”他很认真地说着，“很快我就觉得，他也并不想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