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木染突然感觉抱歉，他走过去捡起了摔破的手机，说：“我赔……”

路过的人，无论是走路的，还是骑车的，都会多看他一眼。

突然间，十年前突然诞生的超智能，无法再次书写同样程序的自己，核聚变新能源诞生但没有任何改变的世界，癌症的治愈方法，依旧原始的精神病治疗法，半真半幻的世界……一系列合理与不合理全部连成线。

“夏木染。”

“我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
夏木染抱着脑袋蹲了下来。

他这么说着，女生被吓到了，赶忙拿出手机来，放到耳边：“请问是120吗……”

旁边川流不息的车流同样扭曲成光影，旁边亮灯的小店只剩下零星的火光，他的世界一般黑一半白，剩下的都被金光填满，周遭的声音都离他远去。

夏木染轻声说：“我没带手机，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，啊，我家烧了……”

夏木染动了动唇，无声地说。

好心的女生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
夏木染小声念着对不起，继续拖着沉重的身体，头脑仿佛撕裂般，一点点往前挪动。世界仿佛变成了扭曲的光线，高高的银杏树扭曲成金黄的光泽，树叶飘落在手中，夏木染感觉烫手般挥走，他不想碰任何有关无解游戏的东西。

夏木染。

夏木染突然惊恐，一把拍飞了她的手机。

“超智能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不用了！”那女生全身名牌，说，“你走吧。”

夏木染来到楼下，他脚上没有穿鞋，两眼没有焦距，就那么走在街道上。

“对不起。”夏木染说，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夏木染觉得自己这回可能要在医院里待很长，很长一段时间。

女生啊地一声，第一反应比起责怪他，反而是飞快地远离他。

“超智能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谢谢。”

爸妈的房子距离他的小区就两个街道，他知道怎么走。

终于，有看不过去的人上前打招呼：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
“我带你去。”

夏木染觉得自己好像迷路了，周围的小店都很陌生，平时有手机可以导航，可是他没带：“你知道景安小区怎么走吗？”

无尽光影从眼前消散，世界变成无声，耳边空前寂静，只剩下一个声音。

“可能需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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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木染喃喃：“我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
超智能叫什么名字？

倒下去的瞬间，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。

那女生隔了好远，说：“你怎么赔。”

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