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……”谢逢野正要转换话题，忽地扭头看向司危止，“成意在不世天的时候，都用面具遮脸，鲜少以真面目示人，你如何知道他长什么样？”

他已经不是那个混账冥王了，自然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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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成意也不多说明，轻轻将扳指放到谢逢野掌心上。

半晌，成意接着说：“白玉春之后还无动静，江度定然知道是月舟在守着另一枚骨留梦，若是要见，或是想见，定然一早就过去了，若是他过去，月舟如今也不会继续留在白氏了。”

这话真情实意做不得假，就是问得极其不合时宜且相当后知后觉。

成意提及当年好友，眸中攀上痛苦神色，顿了话头。

如今即便无人佩戴，也不至于叫它又再次消失，也能顺着这物件探查到月舟所在，大家都能安心些。

“你不是扬言要杀了月老的冥王吗！？”

“嗯。”谢逢野只是低低应了他一声，随即拇指按到那扳指上释放灵力，给这截骨留梦加了禁制。

“等等！”

正要抬手撤阵，把司危止的记忆封上，让他接着做这个人间的皇帝。

“取出来的时候我按照他们司氏的法子试了，月舟现在还在白家，万州那块地界如今有白家姐弟在守着，且白玉春他……”

谢逢野更是回答得厚皮赖脸：“我不是。”

可惜司危止理解岔了意思，他以饱含千言万语的目光看向成意，再开口，竟带了些壮士断腕的坚毅。

看得出来他在竭力克制，可肩头的轻颤和喉口没能压抑住的低叹骗不了人。

司危止莫名其妙地说：“自然是因为我有私事去求过成意上仙，所以认得。”他说着说着语气逐渐变换，“对哦，成意上仙有恩于我。”

玉兰目光描摹着那扳指，像在看一段尘封已久的梦。

径，还是当年玉兰拿了这枚扳指之后的事。

话音轻哑，尽量平静地说起那年匆匆而过的风。

最后想也不想地破了口业：“我操了！你想干什么！”

他低声喃喃：“月老，冥王。”

谢逢野不疑有他：“哦。”

此刻回忆如潮水般覆来，他又拿着这枚扳指。

谢逢野没由来地眼皮一跳，心慌作祟，他有些着急地朝成意伸出手：“让我收着吧。”

自骨留梦被取出之后，司危止已然在旁边被晾了半晌，眼睁睁瞧着面前一鬼一仙眉来眼去半天，被这么当头一问更是愣怔起来，所有疑惑瞬间爆发。

都聊这大半天了。

土生：“……”

然后高声惊呼：“月老！冥王！”

谢逢野没有再开口，静静地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