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晕了，他倒在椅子里，只觉得天旋地转，周围满是嘈杂的声音，仿佛也在旋转。

他说着，看了眼桌上的啤酒。一瓶啤酒还剩大半。

淡淡的，冷冷的，像夏夜冰块的味道。

他刚刚很清晰地听到了陆明阳的心跳声。

陆明阳身上的体温，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，很暖。

陆明阳摇头：“我不能答应，既然你不讨厌我，那我……”

陆明阳这什么弱鸡酒量？！

“你不想说原因，那我就不问了。”陆明阳说，“我听你的，我去京城念书，我好好画画……”

林翳及时扶住了他，又把他按回椅子里：“安静坐着，我还没吃好。”

对方力气太大，自己根本不是对手……

“喂！陆明阳，你不要乱来！”林翳低声呵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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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翳咬牙：“陆明阳，你放开我。”

唯有林翳站在那里，仿佛世界的原点般，始终岿然不动。

“今晚你睡我家，明早就滚回京城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。”林翳把陆明阳垂在床外的腿搬到床上，正准备离开时，却没想陆明阳一把拉住了他。

两人四目相对，相距渐近，呼吸都缠绕在一起。

“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，就按照我说的做。”林翳别开眼。

于是他问：“什么乱来？”

陆明阳突然止住了话，静静地看着林翳。

陆明阳突然一个翻身，就把林翳压在了身下。

他的眼神却带着丝迷茫，迷茫背后，是某种野兽正在破土而出。

陆明阳捂住自己的脸，他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，或许是第一次喝酒的原因，也或许是听到林翳口中的“朋友”二字。

两人离得很近，陆明阳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清香。

陆明阳双手撑在林翳耳边，眼中还有点迷茫。他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，可那究竟是什么，自己根本不知道。

他还没弄明白，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儿，就被林翳一把丢回自己的位置里。

以言喻的美。

陆明阳的喉结滚了滚，唇微微动了动。

林翳：……

林翳紧紧抿着唇，他害怕陆明阳借酒发疯。

像高一那年的暑假。

林翳恶狠狠地威胁：“陆明阳，你不要忘了秦萧的下场！”

林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，将剩下啤酒一饮而尽，又把菜全部吃完后，这才拖着陆明阳回家。

陆明阳的力气很大，直接把林翳拉到了怀里。

陆明阳一边说，一边起身，才走出半步，就一个踉跄，差点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