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女人,但没那么需要。
萧明彻吩咐长庆准备马车,临走之前,不知怎么一抬眸,远远瞧见姜雪容还带着两个婢女在外面玩雪。
“过两日便是除夕了,咱们让小厨房做些好菜,吃完了去外头放烟火吧。”她安排着除夕夜,“宫里头能随便放烟火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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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容听得这话,仿佛已经能够闻见那些药的苦味,立刻老老实实跟银蝉回了宫。她解了披风,小跑几步到炭盆旁烘手。
姜雪容端坐在位置上,对洛慧儿的态度习以为常,并不放在心上。无所谓,被她甩脸子又不会掉块肉,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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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又想:“要不咱们自己动手包饺子?”
姜雪容被她这么一说,也觉得应该给雪人点上鼻子眼睛,只是一时想不到要用什么做鼻子,又要用什么做眼睛。视线一转,便从地上捡了根枯树枝插上雪人脸上,权当是鼻子。又从一旁捡了两片叶子,权当是眼睛。
除夕家宴亦设在流云台,此番比初雪宴多了些人,几位王爷与王妃世子也在,坐席排了很长。
他收回视线,帘栊隔绝了他的目光。
“还差个鼻子眼睛,就更好看了。”银蝉夸道。
她对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当回事,这么大冷的天,虽说放晴了,可还是冷,竟在外头玩这么久的雪。到时候寒气入体,来癸水定又痛得死去活来。
洪冬点头:“是的,姜良娣,您和另外三位都要去参加。”
他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种小情小爱的事情上,女人对他而言,只属于一些锦上添花的点缀,就好像他腰间那块羊脂玉坠子,也像这会儿抬头看见的方几上摆着的那道细颈白瓷瓶。
洛慧儿想到平南侯的信,又隐隐有些兴奋,她不知道平南侯的安排是什么,但她相信平南侯一定会帮她。想到今天就可以除去姜雪容,她又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姜雪容有些沮丧:“好吧,那只能做些别的了。”
姜雪容两只葱白如玉的手冻得通红,已经没了知觉,她堆出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,很有成就感。她搓了搓手心,往里哈了一口气,绕着那雪人转了一圈,越看越满意。
姜雪容道了声谢,命人送洪冬出去。她托着下巴,想到上回的初雪宴,其实不大想去这种场合。但洪冬都特意来通知她,想来是躲不掉了。
他想到这里,一时却卡壳,接不上要说的话。
银蝉摇头:“应当不能吧。”
他心里因为这些念头而升起些微的烦躁,他将这种烦躁压下去,起身往外走。他有许多的正事可以做,不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可惜她的安排都被除夕夜的家宴打断,姜雪容对此有些意外,“我也要去么?”
萧明彻没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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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是她的事,她自己都不在意,他又何必操心?
银蝉让小厨房熬了驱寒的姜汤,端给姜雪容喝了。
姜雪容与洛慧儿她们几个的位置排在萧明彻身后,姜雪容与洛慧儿位分相同,因而座位也安排在一起。洛慧儿对此没什么好脸色,连个正眼都不想给姜雪容。
银蝉点头:“也好。”
姜雪容喝下姜汤,身子暖了起来。
自然有别的合理的解释,但他一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,总而言之,不是因为他喜欢她。
银蝉知道她不爱吃药,专拿这话治她。
姜雪容看得乐呵,银蝉见她鼻子都冻红了,忙不迭回宫取了件披风来给她罩着,劝道:“您也玩够了,赶紧回去烤烤火吧,别冻病了,待会儿又该吃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