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没有为谁写过，也没有完整的作品。以前只是在玩吉他的时候编点deo。”范书遇抿了口酒，这是莫吉纳，他的个人原创酒，整个地下酒吧最受欢迎的招牌。

刚才那一脚也根本不疼，范书遇收着力道的。

“小少主。”耳侧的人哑声，“你这是犯规。”

而窦章把他的杯子放在桌上时，范书遇瞳孔慢慢放大：“窦章。”

过了好一会儿，范书遇感觉窦章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
“嗯。你记得么。我在碧春园说过的。”范书遇看着远处的乐队，“我会写歌。”

自顾自地碰了碰窦章的杯子，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窦章的心都跟鼓点狂跳起来，“为我写一首歌？”

范书遇惊了下，酒水都差点撒出来。

范书遇又冤枉又无奈，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窦章的后背。

结果范书遇刚想把酒杯放下，他的手就忽然被窦章攥住。

“这还不算奇迹吗？”范书遇问。

“有时间的话，我想我会写好，把完整的歌弹唱给你听。”范书遇笑了笑。

窦章别开脸说：“没有。”

他看上去还算正常，情绪似乎也没什么波动，范书遇以为窦章就算是默默地接收到了自己的心意了。

范书遇僵在原地，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。

这一口也收着力道，范书遇不疼。

“我现在能和你的影子一样高了。”他说。

“窦章，有的人活着只为了创造奇迹，但有的人能活着，就是奇迹。”范书遇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，杯中冰块慢慢消融，化在酒水中，“很高兴你我都还活着。”

范书遇难得地低笑出声，他看上去很开心，琉璃色义眼内倒映酒吧的霓虹灯光，他点头，说：

范书遇脑子里思绪饭费，但想到这句话时，他突然笑了笑。

他说窦章是奇迹，这是好话。

“我们活着，肺城就活着。”

“我算奇迹吗？”

窦章也提起酒杯，碰了碰范书遇的杯口。

范书遇伸手直接抚上窦章的脸，手指扣着窦章的下巴，把他的脸掰正，正对自己。

“我等了多少年。”窦章闭着眼睛，额头抵着范书遇肩膀，“才等来你。”

他什么都没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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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”

“你在哭？”范书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
——[为我亲爱的吉他手献上花束。]

窦章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了，他过了好久才问：

这一对视，窦章干脆直接把脸埋在了范书遇锁骨处。

“是。你当然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