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觉得如果林为洵知道您的真实身份，会是什么反应？”宋义旻在抽烟，他烟瘾很重，指尖夹着一根燃着星火的香烟，笑，“您不是说林为洵好几次都接触您身体了么，担心被他发现。”

窦章扬手，火舌喷发。

与此同时，宋义旻也在和苏三亭保持通话。

“他快要进工作室了。”宋义旻捂着耳朵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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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范书遇不会被任何人怀念的。因为他还活着！”

宋义旻笑了笑，“没，我只是好奇，这些昔日和您最亲密的人在得知您的真实身份后会出现怎样的表情，光是想想他们的脸我都兴奋得不得了。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苏三亭不耐烦道。

宋义旻道：“当初为您和颜伊白做身体检查的医生我杀掉了，医院里没有保留您的信息。伪造的体检报告也没有留下备份，唯一的一份估计是在范书遇的飞行公寓内。庸城高等学府分派给您的保护队成员也早就被您杀光，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对您动手的富二代，还有他父亲崔茂行，上周就惨死在您手下，一干二净。之前您为了遮掩身份，把这盘星罗棋布的局编得很大，我尽力帮您伪装了特级义体和精神体的信息。可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那么接下来呢，您还有什么打算？在这里杀掉窦章之后呢？”

“苏三亭！！你为范平生做了的雕塑，你让亚特兰蒂斯的人都在祭拜他，你把他供奉做神明，你想过范书遇么？！”

“他把你当朋友，你这么做，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？！”

“可是纵横就是他自己发现的。这地方都多少年没人来过了。”宋义旻说。

“现在呢？窦章，现在要你做选择了！”

他落下一句：“活着的人应该被爱。”

“选！！！”苏三亭咆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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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章一愣。

苏三亭尖叫起来：“死了的人才需要被人怀念！！”

告诉你这个池核的核心是林为洵呢？！”

“进去就进去吧。”对面的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，“进去了他也出不来。他会和林为洵一起死在里面的。”

“所有人都在怀念范平生，那范书遇呢？！”

“他？”苏三亭冷笑了一声，“我根本都不需要防着他。他不可能发现的。”

“一个是你自己，一个是你的至交好友，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必须要他死，如果你要他活，那你就得死！现在，立刻，马上，选！”

窦章的狂躁是显而易见的，宋义旻站在纵横俱乐部的某个不知名角落里，他透过天花板上倒挂着的电子蝙蝠在窥视窦章的情况。

狂放的笑声在耳边回荡：“这个池核的核心是林为洵！不把他杀了你根本出不去！！”

窦章被激怒，他面色冷厉，站在风里，黑剑的剑身已经腾升出游龙一般的火焰，他质问游离在空气中的声音：

“当年我也做了这个选择，现在轮到你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