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偏头觑他一眼：“比如？”

蒋昭脸垮地像要哭了一般，但还是态度积极地弯腰问：“江总,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
蒋昭：“在我的角度上您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，我们仰望而不可及，但您一定对自身要求更高，所以相对来说还可以稍微改善一下。”

蒋昭：“比如跟时经理道个歉，握手言和？”

失去年假的蒋昭像是被人抽了骨髓般萎靡不振, 颓废地跟在江淮景身后上了88楼。

蒋昭百思不得其解，江淮景也没有回答他。

蒋昭无从辩驳：“……”

临到嘴边及时改口：“您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，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最最好的上司就是您了，您为人宽厚，待人和善、平易近人，德才兼备、胸怀坦荡、宽容大度”

祸从口出啊这就是。

个人噤声, 纷纷同情地看了一眼他。

男人缓缓起身，目光瞥向她们这边, 意味深长道：

薄唇轻启，低声呢喃着：“喜怒无常、阴晴不定、小肚鸡肠原来她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。”

蒋昭昧着良心绞尽脑汁地用上了半辈子的词汇量，却被江淮景毫不领情地打断：

道歉是不可能的，他这辈子就没跟谁低过头。

他别过脸，看向窗外，似是不愿意再交流这个问题。

江淮景不以为然：“你倒是说说，我指出的问题哪一点是错的。”

这个她指的是谁？时经理吗？但是时经理不是骂的自己的前男友吗？难道江总真的把自己代入到那个人设里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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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不是，时经理说的不是您，您”

蒋昭只好退而求其次，斟酌着开口：“那至少别迁怒于其他人吧。”

而另一边, 江淮景餐盘上的菜品几乎未动, 冷白的指骨将竹筷放下。

四周静默了足足几十秒，就当蒋昭以为他还处于生气的状态不愿意理会他时，男人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：“我有她说的那么讨厌吗？”

蒋昭一愣：“江总，您说的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说人话。”

江淮景背对着他立于落地窗前，单手插在西装裤中，神情淡漠，没有应声。

蒋昭想说：您怎么对号入座呢？

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有这么差劲的前男友, 可真是委屈时小姐了。”

他指出的问题的确都有理有据，但问题就是在于太过完美主义，反而忽略了下面人的能力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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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道，我说的你又不听，还让我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