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段池宴的呼吸很烫，音色也和平常不同。

段池宴把她手腕攥得死死的，语气带着些许不开心。

段池宴很轻地点头。

那个觉得高不可攀的人，一直敬畏仰望的人，此刻却因为她愿意放下自尊，

周茉觉得她今天喝得酒太多，想让他早点休息：“那回房间睡觉吧。”

她站在段池宴两腿之间，弯腰帮他把蓝色衬衫扣子一颗解开，他听话地配合她抬手，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。

“那你也不要搬出去。”

段池宴没有说话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
“……”

那个她原以为和自己有云泥之别的人，

周茉心疼得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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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他清醒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。

“那我去给你倒点水总行了吧？”周茉轻声道。

说过不喜欢他，要跟他离婚，又怎么可能会来见他。

段池宴居然为了她哭了？！

段池宴依然摇头。

周茉感觉到脖颈濡湿，心口一颤。

周茉眼泪也忍不住冒出来，抬手轻抚他的背：“好，不离婚。”

她决定豁出去一次，哪怕是飞蛾扑火，遍体鳞伤。

听到熟悉的声音后，段池宴瞳孔一缩，一把将人拉进怀里，把她抱得很紧很紧，周茉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。

段池宴默默跟在她身后，她去哪儿，他就跟到哪儿。

扑面而来是一股浓重的酒气，不知道他喝了多少，这是第一次周茉见段池宴醉成这样。

周茉顺着他：“好，不搬。”

周茉见他醉成这个样子，也不忍心跟他计较。

周茉见他他眼尾猩红地盯着自己，眼神像破碎得让人心疼，她心里狠狠揪了一下。

别人喝醉要么发酒疯，要么安静睡觉，怎么段池宴喝醉后乖得简直不可思议。

“好。”

怎么段池宴喝完酒那么孩子气，明显跟平时判若两人。

原本在这段关系中如此的不应该是她吗？

等段池宴安静下来，周茉从他怀里退出来一些：“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？”

周茉去衣帽间拿了一件灰色睡衣递给他：“把衣服换了吧。”

周茉见他不动，试问道：“这是让我给你换？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你陪我一起。”段池宴语速比平时慢半拍，声音也少了平时的沉冷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周茉轻声问。

好久后，他才松开些力度，埋在她颈窝里：“可不可以不离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