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与潇的心律被调笑得快且不齐,不敢再多看眼前人。
她又没有玩过。
被近距离地试探,她的理性还在,根据从前认识的柳墨来分析眼前人。
慕与潇还在茫然,柳墨就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,戴着玉镯子的那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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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确说,只搭了一点点手腕,指尖、掌心都没落下去。
“柳墨,逗我不好玩的。”
慕与潇没敢动,她猜想柳墨的镯子价值不菲,别再不留神磕她肩上,碎了碰了那是赔不起一点。
那个时候,也就是她无畏也勇气可嘉的时候,她探索她们之间的关系、探索柳墨的身体时,柳墨也这么问过她。
不想惹到合作方的笑,像颇具重量的信号灯一样。
腕骨抵在肩头的那半寸支点,无声支撑的,是她们缝合不起、也无意补救的过去。
“你就打算一直跟我装陌生人了?”
她兀自缓了一瞬,终究没忍住,霎时语速快了有一倍,跟慕与潇看她视频开倍速一样。
慕与潇默然,跟以前一样,她不知道怎么恰当又风趣地去接柳墨的玩笑话。
但心里很不认同这话。
“你也不要有压力,我不会有任何麻烦。”
熟悉跟陌生被搅和在一起,泥泞得仿佛撑伞在雨中散步,滋味不好受。
她把“玩”字的声母、韵母、调值发得准过头了,跟窗外头被雨从树枝上淋下来的玉兰一样。
慕与潇看了眼,哦,她也没那么自来熟。
轨迹鲜明,落点精准。
“我先来问问你,问清楚省心,不然没领会你的意思,给你添麻烦就不好了。”
玩?
“我没装,只是工作的时候,就事论事就好。”
首先,当然要拒绝这种试探。
抛完这句,意识到什么,又慢下语速来,轻描淡写地笑。
“赞同,可是现在工作暂停了呢,私人时间,可以不就事论事吗?潇潇。”
亮起光后,压得柳墨眉眼的柔和一顿,笑意敛了。
今日天气晴转雨,出师不利。
柳墨在她的沉默里多了几分好心情,笑盈盈地,追着问:“你呢,你觉得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,哪个好玩儿?”
她喊慕与潇的小名,喊得跟从前没有两样。
“好玩啊,好久不见,你跟以前一样好玩。”
“私人时间,也还是就事论事比较好,你说是不是?”
无声砸出一道看不见的痕迹。
像沾满墨汁拎起来的毛笔,笔尖的墨汁汇聚,随时会坠下来,糟蹋已经成型了的作品。
解释
话虽如此,柳墨把越界的手收回去了,大概是将后一句话也听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