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真心喜欢过谁，谁没有那么喜欢谁, 放弃和决裂描绘过的阴影能否被照明。

所以, 整个夜晚，她都魂不守舍，又时而反复地清醒起来，从头捋她今日出现的原因。

从决心要默不作声地开几小时的车过来, 她就处在一种不受控又绝对的兴奋里。

这些都太正常，慕与潇全都设想过。

她们可以因为尝试后，发现性格不合适，发现各方面的悬殊不能忽视，发现彼此都没有那么爱或者不会爱，甚至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。

她如果无所谓就算了，可她在乎柳墨，她为了柳墨的心意，愿意主动去走后面的路。

如果柳墨犹豫，不愿答应，只是想同她耗费一下大好年华，赴一场巫山云雨，并没打算发展到下一步，那也不是不可以。

这么多次的亲密无间，朝夕相处，一切越界又黏腻的联络，无不暗含了情思。

她把她想说的话说了, 发现柳墨没有立即说话，她从被感性驱使的状态里稍稍抽离。

让她确信，她是被期待的，像一砚研好的墨汁期待着笔尖的下放。

不是问题难回答，而是她从没想过，慕与潇会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她们的感情。

她冷静下来一些，但也没有后悔刚才的询问，那不唐突，就是她的真实想法，在此之前她已经深思熟虑过。

唯独不可以，再因为外在的原因，她们心照不宣地结束。

柳墨乍见她时脸上的惊讶，欣喜，还有只有她能读懂的情意, 给了她极佳的勇气。

在慕与潇心里，原先也为此有过纠结, 但上次柳墨轻描淡写地告诉她, 那只是她们曾经决定放弃过彼此而已。

她只需要默念, 是柳墨步步相跟，先跟她表了白, 是柳墨走出了她们重逢后的第一步。

她非常坦然说：“我在想，我能不能追你？”

往事并无大的意义。

于是她豁然开朗, 不用再去研讨过去, 那不是值得细嚼慢咽的哲理。

这次轮到柳墨怔住，木木地不知如何反应。

心间生长出来，她想，她的生命里，不能再一次无缘无故失去柳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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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也许不清不楚，了解过一星半点的人, 都好奇地想探一个究竟。

如果柳墨愿意，答应了她，她们就可以试一次。

墨香

试问，她们为什么不可以试一次呢，又真的能不试一次吗？

在柳墨结束直播后，坐到她身边，问她为什么卖呆的时候。

糊涂账有没有必要说清楚。

最要紧的是，尽管她尝试过否认和离开，但是柳墨在她心底深处，是钩着她一缕灵魂般关键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