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掌门也不避讳什么，认真回答道：“若是和你一对一，只怕要不了半个时辰，便会死在你的手中。”

“唧唧歪歪的，真烦啊。”

前掌门闻言，沉默片刻后，低下头。

可偏偏面前的老东西又温吞不已，就连和自己过招，都是用这种扰人烦的术法。

柏凝蹙眉，她本来性格就比较急躁，能够一剑解决的事情，如何需要闹到这种地步呢？

“为了清源宗，为了天下苍生，我也不能避让。”

柏凝冷漠地想着。

他低头，看着自己不住淌血的断臂，好一会儿后，才抬起头来，对柏凝道：“过去二十多年，你成长了许多。”

“别他爹的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。”

柏凝冷笑，“我现如今要做的，先杀你们几个，再去把你的好徒弟韩绛蟾、月息统统杀死！”

“放你大爷的狗屁！”

他随后又抬眉，看着柏凝，正色道：“若有第二次机会，我们还会如此。”

“师兄——！”

对方如此羞辱自己，自己还回来一点，也是理所应当。

“是成长了，不然的话，岂不是辜负了你们将我扒皮拆骨，悬挂清源宗大门的好意？”

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柏凝眯起眼，上下打量这老头子。

她就算是有一千把剑，也砍不过来。

把柏凝恶心得够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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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掌门道。

她冷哼着，看着前掌门，出言讥讽，“你们清源宗，惯会打着光明正大的名头，暗中设计陷害，不过是一堆无耻小人罢了！”

“此事，是我们对不住你。”

心里盘算着，眼前的人浑身上下，那一块肉要好削一点。

她提着剑，毫不犹豫。

缠绕在柏凝身上的丝线，尽数退去。

前掌门目光仁慈，在这一瞬间，灵气似乎回到他身上，周身光芒变得浓烈而刺眼，他静静站在半空之中，笑着看向柏凝。

“而我，又何错之有。”

偏在这时候，前掌门又道：“你作恶多端，心思诡谲，若是悬挂你的尸体，能够让天生生灵安心，哪怕有违道义，也不得不做。”

飞剑刺透漆黑空气，带着前掌门的手掌，一起下坠，落入黑水之中。

“天下无人有错，无人皆错。”

柏凝的视线，突然瞄准了前掌门苍老的、斑驳的双手。

意念微动，空气中的水珠凝聚成飞剑。

倒是前掌门，依旧冷静。

“既如此，还不快些滚远点？”柏凝烦躁地劈断四周的白丝线。

不过——

柏凝可没什么好话给她。

只听得“嗖”的一声响起。

地面上的四人惊骇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