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柏凝的意思，骤然回归。

的孩子喘不过气来。

如果说老天偏爱谁的话，或许是韩绛蟾、月息……和自己。

如果说老天亏待谁。

“我会杀了他们。”

眼前的景物变得暗淡，就连花栖枝摇摇晃晃离开的小身影，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。

“杀光他们。”

“我会让月家付出代价。”

“我只是报仇，报仇之后，我便来找你们。”

“我们在地府里面团聚，再做一家人，好不好？”

她解开自己脖颈上的长命锁, 将金晃晃的、饱涵父母爱意的长命锁，和那两个碎玉配一起, 放进挖出来的小小墓穴之中。

“到时候，幺幺儿再来找你们好不好？”

而小小的花栖枝，瘦骨嶙峋。

她沉默地收集好所有东西, 在后山用自己小小的手臂, 开垦出一片空地来。

她祈求着最宠爱她的人，小心翼翼。

这一次, 花栖枝没有再说什么，甚至没有再哭泣。

甚至于，连她娘的尸体都找不到。

悲惨的事情接连不断地发生在她身上，似乎总想要击垮她，让她就此认命屈服。

泥土渐渐增多, 那泛着金光的长命锁，逐渐被泥土掩埋, 最后，只剩下一个小土包，立于最前方。

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，声音带着哀伤。

花栖枝忙活完了几乎所有的工作后，这才将掏出她贴着心口珍藏的两块碎玉佩, , 连带着被扒了皮兔子, 一起放进最大的洞穴里面。

她起身离开，再没有说一句话。

毫无疑问，这是她爹的。

而花栖枝，郑重地，在每一个土包前面，嗑了三个响头。

那毫无疑问，是花栖枝。

柏凝看着花栖枝, 从废墟里面花了许久的功夫，找出另外一半的玉佩。

柏凝看着花栖枝沉默地, 同小小的手捧起灰，轻轻挪到土坑里面。

将她从各地捡来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, 全部放进土洞之中，再将泥土覆盖上。

她想要得到娘亲的安慰，却只能抱着娘亲的遗物，遥寄哀思。

她想流泪，却只能流血。

做完这一切后, 花栖枝跪在土坑前, 呆呆地看着这一幕, 良久无言。

“我会为你们报仇，会用他们的，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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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要嫌弃幺幺儿杀过人好不好？”

随后, 她跪在地上, 用双手刨出坑来, 挖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土洞。

在黑暗与瘴气之中，用残破玉佩割破自己掌心，郑重地，许下誓言。

终于, 她动了。

她把自己也埋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