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凝呼吸微顿，随后抬起剑，面无表情地砍在羽梨的红色灵根上。

被羽梨吃掉的？还是杀死的？

“师傅……不要……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，我是你的徒弟啊……”羽梨的眼睛，终于落下泪来。

显而易见的，这四条灵根，代表了羽梨——哦不，杜鹃一族，曾经做过的恶事。

所有人能够看见，她羽毛不再泛着金光，而覆盖在戈壁滩上面的乌云，也终于散开，泄入一丝光照。

她问羽梨：“苍龙是如何死的？”

“不——不——我的灵力——不！！！”

这是……曾经死去的苍龙幼崽吗？

而柏凝，举起手中剑，砍向紫色灵根。

紫色的——雷的气息。

感知到柏凝的剑即将就要落在她的头顶，让她功亏一篑，所有的算盘都落空。

一直下落的雨，终于停下，只有乌云堆积，雷云密布。

一双眼睛虚弱的，无法打量四周。

杜鹃鸟猛得，吐出一大口的血。

羽梨感知到了一切。

“呕——”

唯有四条灵根，依旧冒着光。

杜鹃鸟惊声尖叫，肉眼可见的，杜鹃的羽毛颜色逐渐暗淡，由红转灰。

一条小小的、几乎只有小拇指粗细的小龙，从蓝色灵根之中游出。

她咳嗽着、身体颤抖着，几乎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，全部吐出来。

她的惨叫刺破云霄。

那些泛着火焰的羽毛，都已经熄灭。

红色的——火的气息。

四个颜色从强到弱，蓝色最强，其次红色、紫色，光芒最暗淡的，便是绿色。

柏凝缓缓走上前，看着这四条灵根。

“不、师傅……不可以……你如果砍断了它，我会死的！”

绿色的——木的气息。

柏凝抬起手，将剑指向羽梨的蓝色灵根。

柏凝声音依旧冷淡：“死在你手上的灵兽，不知几何，曾经，它们也这么求过你吗？”

蓝色的——水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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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柏凝面前的蓝色灵根，应声而断。

绿色的、稚嫩的，从她身上掠夺而来的灵根。

废墟，所有内脏碎成块，就这么四散落着。

她痛苦地，对着柏凝哭喊。

只是依靠着本能，游到柏凝的头顶上，安静休息。

躺倒在地上，已经无力挣扎的羽梨，似乎预感到了柏凝究竟要做什么，一双眼睛蓦然睁大，惊声尖叫：“不、不可以！师傅！你不能这么对我！！！啊——！！！”

她举起剑，已经对着灵根。

柏凝血管的颜色。

柏凝，也终于走向第四根灵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