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学生诸葛亮,拜见荀太尉,拜见祭酒夫人。”少年恭敬端正一拜、再拜,
已经见过十七岁的司马宣王,复又见到十五岁的诸葛武侯,似乎也并非奇事。
“笃、笃……”
活的,粉嫩的少年诸葛武侯!
“这……阿善以为如何?”邹夫人轻声询问。
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。
“这是今岁太学新生,徐州琅琊人,聪颖善悟,一年之间通读百卷,遍览百家,诸葛孔明,含光你看如何?”荀悦含笑道。
“……我?”荀柔心生不妙。
荀柔忍不住左顾右盼,“啊,我已打扰嫂嫂多时,该回去了”
“若实在碍于承诺,置一可心之人,随侍陪伴,也未为不可嘛。”
少年容貌神气如此,纵荀柔自以为已阅人颇多,难寻可与之比拟者。
中陈设依旧朴素,器具多为竹制,只以艾草芸香,驱逐虫鼠。
当然,初次见面,也不过浅聊家常。
“阿惠都要再嫁了,阿善,你果然要如此孤独一生?”果然,嫂嫂邹氏问道。
“旁的不必多提,嫂嫂只看阿姊是否果真心悦贾文和。”荀柔忍不住重复道,“必是阿姊喜欢才好。”
“这国家大事,我一妇道人家不明白,只是从未听说,作忠臣不许娶妻生子的道理。”
“何需你再三啰嗦。”邹氏笑嗔道,“有意与否,我当然会向阿惠问个明白倒是你。”
他也想看看堂兄能邀请到家来的学生,是什么样的人。
荀柔一笑起身,“既是凑巧,不妨一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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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!是诸葛孔明!
含光看如何,含光看呆了。
帷帐挑起,先进堂来的是兄长荀悦,接着一名布衣少年,抬手侧头避过门帘垂落的青绳,继而一步跨进堂内,抬起头。
谁懂!
三岁丧母,八岁丧父,归琅琊族中,其后叔父诸葛玄抚养了他们同胞兄弟三人。
“你身体不佳,我与你兄长亦常怀担忧,阿惠一嫁,你独自在家,若有不适,岂不无人照看?”
“我这”嫂嫂是关心之意,荀柔不好随意搪塞,更不可能将就中内情明说出来,一时间居然语塞。
“知道,明白,这是好事!”大嫂邹氏笑得和蔼,“如此说,阿采可是又要出嫁了。”
江河不息
少年诸葛亮、少年武侯,他、还需要他说什么?
“问问夫人是否方便,”外间传来大兄荀仲豫,和悦清朗的声音,“我今日邀了一名学生来家。”
舄履的木底,舒缓而有节奏的声音由远而近。
荀柔只能独自怀抱着当世无人能懂的刺激感暗爽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