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，你是那个沙粒哇太太吗？我看过你的画，我是你的粉丝啊，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？”

“各位面试官们好，我是月昭昭，自学本科毕业，这是我的应聘设计和简历。”

谁知道里面竟像是明星握手会。

“对没错，我就是。”

她走远，回头，入目还是与天空一色的大厦，但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庄严，更不会让她赏心悦目，只有一团灰暗威压在大厦顶部，仿佛要把它整个吞掉。

“哇，你这个画，好像一个我喜欢的画师的画风……”

这就没了？

原本就紧张得不行，这下更是呼吸急促了。

她，只是个小菜鸡啊。

提着的心一下落到谷底。

好在最后还是站稳了，不禁抹了一把汗。

大厦外安静得如同无人的末日，大厦内却热闹得像个集市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甚至觉得自己来应聘是个错误，别人都已经混得有头有脸了，还来这应聘，她一个小透明，怎么争得过呢。

搞艺术的，胆子都这么大吗？

月昭昭一脸懵地走出来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。

月昭昭不敢置信。

她看外面空无一人，还以为自己将是最后一个应聘者了，谁知道进了公司才发现，大家都在里面排队。

就是这了。

按照江湖规矩，一般说之后给你答复的意思就是，不用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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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，面试官的态度应该是很明显的吧。

这般景象。

那面试官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就将她的设计稿和简历放在了一边。

但也只是那么瞬间的泄气，她就打起了精神。

安安静静排了许久，前面的人或失落或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。

她深吸几口气，闭眼舒缓了一下，从包里拿出高跟鞋换上，极其优雅地迈开步子。

“可以了，你先回去吧。这些设计稿我们都需要认真考察，三天之内给你答复。”

“下一位。”

今天可是穿的正装，价格老贵了，这要是摔坏了她得哭死去。

刚刚紧张的情绪，瞬间一扫而空。

一不小心，踉跄一下，差点崴了脚。

月昭昭安静地坐在队伍最后一个，周身的热闹仿佛都和她无关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所有人都在清理稿件和简历。

这条路果然是走不通的吧。

大步走了进去。

她还以为，应聘的时候，大家都会保持安静。

“天呐，我今天居然看到本人了！爷青结了！”

以前去外贸公司应聘，都没这么紧张过。

她小心走近，慢慢看清大厦中间巨大的侠客雕像，侠客身后背着一把巨剑，周身仙气缭绕，脚下水流潺潺。正是日月涯里的代表人物，心无涯。

中间的面试官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月昭昭的设计稿，问道：“你在网络上有很多粉丝，或者有什么很成名的作品吗？”

月昭昭捏了捏拳头，给自己打气。

人事部一直到下午五点才面试完。

她不知道什么太太，也不知道什么画师。

心里顿时升起满满的憧憬和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