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东刚装修好后一直没时间入住，后面机缘巧合之下租给了俞凉。

代号z爬了很久。

老人是瞎子，却能精准地锁定代号z的双眼。

代号z后续又拍了好几天日常，内容都差不多。

一直到晚上十一点，他才关掉了摄像头。

俞凉再次摁下了暂停。

他几乎是缩着浑身的骨头在前行，最后肩膀都被压到难以想象的程度，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疼，将自己整个人拉了出去。

地上坐着一个赤膊的老人。

他缓缓道：“下一个地点，是一家酒店。”

他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，程云野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事态进一步发生偏差，道：“对，这个通道应该是人挖出来的。”

他本想直接在周围找个实验体试一试，奈何这里全部都是和虫有关的东西，最后只能在空气中抓了抓。

他是房东第一任租客，所以对房间的布置方面有自己的直觉。

镜头直接接续到了代号z的车上。

这是一种又怕又期待的矛盾心理。

人都是奔着寻找线索去的，看视频的时候更多的是在观察代号z所处的环境，以及一些很难被注意到的细节。

他后背对着代号z，没有头发，瘦得只剩骨头。

“酒店”两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停顿两秒钟。

代号z连忙点头，对着摄像头说了几下就掐断了。

他的声音像一个被拔光了琴弦硬拉的乐器，讲话又尖又钝，仿佛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。

“不可以。”他说道。

而且是徒手抓出来的。

代号z把车停好，急不可耐地举起了盒子：“这是老人帮我打开的，里面有一个地点坐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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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蹙着眉思索，张嘴了好几次，最后不太确定道：“这个房间……”

通道的最尽头是一扇虚掩的尼龙网。

对方转过身，空洞的眼眶里黑黢黢一片。

俞凉又伸手挠挠程云野的腹肌：“人抓出来的？”

代号z的脸色比来之前沉重许多，同时眼中又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他已经和老人谈完了事情，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。

穿过这最狭窄的地方，前方的视野重新变开阔。

密密麻麻，估计有一百多支。

俞凉凑近了些，伸出手指。

代号z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剪辑视频，搜索一些驱鬼的方法，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

在地下空间中氧气稀少，洞中却还点着整整四边的蜡烛。

俞凉目前住的房子就是自己租的。

“冥老，介意我录像吗？”他举着摄像头问。

代号z拨开网，走进了一个土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