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乌列尔迅速回答，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
还是心计颇多的那一个。

爱洛斯随口问了他一句。推开窗格，打算将那瓶药剂倒掉。

爱洛斯像是感觉好笑，他低低笑了一声，“那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。”

“拿给我看。”爱洛斯好奇就要知道。

“抱歉，殿下，我忘不了。”

乌列尔头低低垂下去，长发盖在爱洛斯肩头。

乌列尔连忙去捡，他摸索着抓起那张纸，把它塞回口袋

一张纸条从他口袋里掉出来。

“我不会命令你立刻离开。”爱洛斯补充

乌列尔固执地将那张纸抓在手里，那是默林给他的纸条。

药水流了满手，乌列尔死死抓着爱洛斯的手腕。

爱洛斯似乎摇了摇头：“我不需要，而且你不能再用它了，最好忘掉这东西。”

他后退一步，脚踝没上完全挣脱开的绳子将他绊住，乌列尔狼狈地摔了一下，好在扶住了座椅。

他已经彻底无计可施。

乌列尔一心放在药上，当他终于碰到那只瓶子时，瓶子已经倒空了，乌列尔的表情变得绝望。

捆缚乌列尔的绳子早不知何时被松开了，这对乌列尔来说小菜一碟。

乌列尔挫败地开口，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在回答什么。

马车晃动中他肩膀意外撞到爱洛斯，爱洛斯被正面压制住，脊背贴着马车厢壁，觉察到一丝危险。

“听话。”爱洛斯提醒他刚才答应的。

乌列尔抿着发白的唇，斟酌着不知该不该应声。

乌列尔如梦初醒，放开了按住爱洛斯的手。

爱洛斯不太客气。

“是吗？”

他怕爱洛斯刚刚许诺不必他立即离开，又因此反悔。

爱洛斯共处许多天，虽然不确定这次药效会不会更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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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洛斯只要打开，就会知道乌列尔并不是什么高洁的守护者，许多人渴慕着爱洛斯，他只是其中一个。

最后的请求也被拒绝。

“当然，我很听。”乌列尔飞快回答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爱洛斯问。

爱洛斯感觉似乎正在被人威胁，但却是威胁他的人怕得浑身发抖。

冷静早在刚才的对话中消磨得一干二净，乌列尔嗓音激动，下一刻，他就起身伸手按住了爱洛斯的手腕。

可他不想与爱洛斯分开。

“那你得听我的话。”

“别……”

“殿下，别抛下我，别独自离开……”他声音很低，冰凉的唇却因为距离过近，开阖间偶尔擦碰到爱洛斯的耳骨，“要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