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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你还不放心我。”

一个问号。

她半天没回，陆辞给她发信息。

然后说，“问完就跑？”

那时候是周末的凌晨两点。

有时候他没那么忙，点赞之外会给她发句消息，说她大学过得挺有意思的。

北城的玉兰树在入冬时还远远没到花期，望着头顶路过的树桠，忽然地想到他。

有时候会反问一句他在做什么。

“做作业。”

“那你还不睡。”

“今天一天都在崇学楼吗？”

“两点了，早点睡。”

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，头又开始大了。

她真的晕字。其实是学了一个星期，又玩了一天，现在真的有点困。

她也会开开心心地存下来发一次朋友圈，这个时候，陆辞会给她点赞。

他回，“我也晕。”

“温雪宁。”

但是即使那么久没有见过一次，也很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，隔着手机屏幕，也能想象到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是笑着的眼尾。

她慢吞吞打字：“才被专业课血虐了一星期，现在晕字。”

她下意识打着字，你也早点睡。

没发出去，删掉，重新打：“好，我睡了，你好好做作业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想到自己那才学没多久的舞蹈，她反倒有些觉得拿不出手，实在不好意思让他看见，只说有机会一定。

但是自那以后，每次练舞的时候，都不由自主地更认真起来，好像真的会有在台上被他看到的那一天。

然后会问她什么时候有表演，到时候去看她演出。

他或许就是捧场地随便一说，或许到时候如果真的叫他来看演出，他也真的会来看，总之这算不上是什么说好的约定。

从前只是远远地认识他的时候，他是散漫的、松弛的，锋利的五官，却总是扬着几分没什么劲头的笑，像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坏学生。

她也只回一个问号，“？”

他的电脑屏幕上的东西不避讳让她看到，密密麻麻的数据。

“？”

陆辞倒是没说什么非看不可之类的玩笑话，很好说话地只回了两个字，“好啊。”

他会拍一张他面前的照片给她，他还在自习室。

一行人开开心心看了演出，一起聚餐吃了饭，回到宿舍，卸了妆洗个澡躺下，拍的照片已经传到了群里。

“没办法，周一要交。”

“倒也不是，闭馆前在图书馆。”

她有时候去过那栋实验楼，代课的研究生师兄要回实验室，她只好跟着一起。从楼前经过，会听到研究生的师兄说一句，现在的大一新生真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