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不明所以，但也觉得比四丫好听些。

这日，戚渺在屋里看话本子时，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嬉闹声。

“谢、谢过小姐。”六岁不到的小甘棠学舌道。

【然后，被送走的当天晚上，它偷偷跑回来了。它的新主人来找，又被家里长辈送走了。】

“换个名字。叫‘甘棠’吧。”甘棠树，适应能力强，孤傲不畏。

“不用。”

【然后呢。】

【很久很久以前，我养过一条狗，或者说，我家里养过。它很黏人，也很调皮，会咬家禽，所以被送走了。】

紧接着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，怕她噎着，张翠芝忙给倒了杯水。“慢点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
“谢、谢姐姐。”想起家里人叮嘱嘴要甜、手脚得麻利的话，小姑娘糯糯地开口。

【再然后，它又跑回来了，再也没被送走。】

【宿主，你好像不喜欢这小姑娘，也不怎么亲近那犬。不过这俩倒是合拍，没两日就玩得忘乎所以。】

【为什么？】系统追问缘由。

像是被吓到了。

【哼！】系统佯怒。

“以后甘棠的差事，就是陪六月，得空你教教她识字。”最后一句，戚渺是看着张翠芝说的。

【宿主你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，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这般。】

“叫什么？”戚渺坐着问。

“我不是说你。”将自己的衣物拿出一件，盖在小姑娘身上，张翠芝无奈安抚道。

【再然后呢？】

戚渺打开食盒后，她立马吞咽起口水。“吃吧。”

马车行驶的声音，盖住了小姑娘肚子咕噜叫。

“小姐让你吃就吃。”张翠芝提醒道。

【就不能把它留下吗？】系统疑惑。

“现在就去吧。”戚渺摆了摆手。

适应几天后，畏畏缩缩的甘棠，也敢蹦蹦跳跳了。

“谢、谢谢小姐。”

听到这名，张翠芝眼前一亮。

“诶！小姐请放心。”张翠芝应下，轻轻推了下身侧小丫头道：“甘棠，还不谢过小姐。”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。

【没有不喜欢，但也没多喜欢。】戚渺又拿了一本新的继续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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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渺失笑。【你想多了。】

小姑娘站着答：“四丫。”低不可闻。

闻言，张翠芝眉目舒展，又给她拢了拢领口。太小了，自己这身衣服，都能给她改两件了。

回到青云县后穿戴一新，看着顺眼多了。

戚渺眨了下眼睛。【我没资格做决定。】

【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