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点不太好。

是不喜欢自己的身份？

却喜欢白色的猫。

她的眼睛雾蒙蒙的，像雨后傍晚的湖面。

但手到了半空中，又停下了。

虽然毛发是黑色的，但边缘处却有一层浅浅的金色弧光，或许在黑暗中这层金色的弧光会更明显。

猫瞳也不如昨晚那般细长。

但这种中二发言晕乎乎的林渺渺压根听不到，甚至又闭上了眼睛。

“明明是黑色的猫……”

“怪了，我这一辈子安分守己……”少女含糊了一阵子，“唔…怎么是梦到散兵……”

坐不了一点。

散兵刚收回手，忽然注意到她的被子的印花是白色的猫咪头像。

好脆弱。

少女皱眉：“唔……”

她缓缓睁开眼眸，神色朦胧。

然而等他一站起来，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
散兵不自觉的伸出食指，指背在她的耳尖上轻轻刮了一下。

坐在床边的散兵觉得有点新奇，伸出一只手，想要摸一摸猫耳。

散兵垮着脸，现在就想拿她的手机查一查那什么原神游戏到底是怎么描述他的。

她的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，万一又把她吵醒又要咬人就麻烦了。

散兵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。

哈？可笑。

“你、你……”

“你别走……”少女再次睁开眼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，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，“我害怕。”

清晨的阳光不知何时从窗外照入室内，林渺渺身上的妖化特征终于褪去，妖怪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。

散兵立刻收回手，敛神正色：“抱歉。”

她的毛发短，耳廓内呈粉红色，还能看到上面细小分布的红色血管。
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女的黑色猫耳上。

他有这么差劲吗？

“哈？”

散兵忽然记起在他第一天识字时，林渺渺曾说她幼时讨厌自己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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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然而等散兵还没坐下，就听少女继续微弱的对他喊道：“爸爸……”

散兵恶狠狠道：“能梦到我七叶寂照秘密主是你求之不得的无上荣耀！”

什么叫安分守己就不会梦到他？

和昨天紧张时将耳廓全部遮起来的飞机耳相比，现在的模样显然要可爱得多，也脆弱得多。

散兵：……

不对，他凭什么要当好人？

知到温度的变化，少女的猫耳抖了一下。

散兵被这双眼睛磨得没了脾气，只好耐着性子：“好，我不走。”

“我？”

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是个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