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两天后，关乐乐约江寒到新图大厦楼下咖啡馆见。

不到五分钟。

关乐乐摘掉墨镜迎上去，礼貌寒暄，“师姐，好久没见。”

影影绰绰。

关乐乐捕捉到她嘴角的不自然，低声笑问，“这个人，值不值一千万。”

温慈眯目凝望片刻，一个猥琐的轮廓有什么稀奇，“不认识。”

一个大胆的念头跃上。

真是信了关乐乐的邪！

关乐乐打开摄像头，调长焦放大，邀请温慈看取景框。

关乐乐识趣没再搭腔，死盯咖啡馆里的江寒，给温慈留出思考时间。

远远瞧见江寒走进咖啡馆落座，才给温慈发消息。

……

关乐乐大吃一惊，“师姐认识？”

《cute》两本刊全压在身上，自己居然会下楼陪她发疯！

做了太久的枪，这一回，她想做主。

人人梦寐以求的机会，林眠竟然为了个男人放弃了！

省略寒暄，她单刀直入，“师姐，我要1000万，我有一个人和你交换。”

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
倏地。

关乐乐注视着那串蓝黑色数字。

“趣可从来没有秘密，”她双臂抱胸解释，“毕竟当初都要谈婚论嫁了。”

咳咳。

她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！

从地方到中央，新闻出版总署，不是每个借调的人都能留下。

关乐乐深吸一口气，拨通温慈电话。

周琛，温慈，苏南宁，蒋宛然，江寒……

时隔多年，她至今无法释怀。

“林眠前男友！”

温慈轻咳，掩饰此刻的失态。

“……”

温慈没心情浪费时间，催促，“别跟我打哑谜！”

她引温慈到新图大堂靠背的挑高落地窗，抬手一指，正好能看到咖啡馆。

温慈纠正，“不认识。见过。”

本来她还没有十足把握，但看师姐反应，她便知道有戏。

算不算一本万利？

下意识眉心紧锁，忽而眼睛一亮，眉宇舒展，笑问：“江什么来着……”

听筒里传来几声冷笑。

“……”温慈没好气地挪回视线。

她穿了件风格迥异的套裙，戴着墨镜。

“那么好的机会能留在署里，留在北京，她为了他，放弃了。”

温慈敷衍“嗯”了声，哂笑道：“什么人能值一千万，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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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寒。”

师姐反应在意料之中，关乐乐保持着得体的笑容。

温慈垂下眼帘，抿唇不语。

房间没开灯。

温慈走出电梯，满脸不耐烦。

“口气不小，怕是你要交给我玉皇大帝才行。”

温慈语调上扬，苦笑夹杂着愠怒，和抹不去的匪夷所思。

“窗边那个，你眼熟吗？”关乐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