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秋生无奈扶额，坚定的决心不断动摇，这明明是一只蠢萌蠢萌的可爱鬼，怎么可能会是危险的鬼王苗苗，会不会是他判断错误，认错鬼了？

“睡醒就能喝牛奶了吗？”

他就知道一切都是陶程装出来的，怎么着，终于装不下去了，打算和他撕破脸了吗？

“嗯。”

“名字？”少年咽下牛奶，攥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，“我叫陶程。”

他也做好了以此为由撕破脸皮的打算。

陶程思索了两秒，点点头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，直勾勾地盯着谈秋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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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我——”

一杯牛奶很快就见底了，陶程舔了舔唇，眼里满是亮晶晶的惊喜：“牛奶真好喝，我还想喝。”

碰瓷的陶程眯缝着眼，悄悄睁开一道小缝：“我快要睡醒了。”

谈秋生有些想笑。

可是这只鬼没有对他说谎。

谈秋生：“？？？”

他没有名字，只是被问到的时候，这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。

陶程原地跳了一下，突然伸开胳膊，直愣愣地朝后仰倒在沙发上，沙发很宽大，宽度和单人床差不多，陶程歪歪斜斜地躺在上面，双目紧闭，一动不动。

干嘛，他可没在牛奶里面下毒。

碰瓷吗？！

简直荒唐。

他举着空杯子，期待地盯着谈秋生。

“……”

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，窗户上尽是淋淋漓漓的斑驳痕迹，灯光照在上面，被水珠折射成无数道。

撒娇可耻

对方没有骗他。

“那你呢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鬼与鬼差说是天敌也不为过，陶程究竟是太过自负，不屑于对他说谎，还是蠢得冒烟，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，傻乎乎的想和他玩过家家？

谈秋生犹豫了一下，如实道：“谈秋生。”

四周的鬼气又聚拢起来，阴风乍起，谈秋生心生警惕，下意识摸上勾魂索。

将杯子放下，谈秋生清了清嗓子：“晚上不能喝太多牛奶，对身体不好，睡醒以后再喝。”

谈秋生的眼神深了几分，作为地府的工作人员，他略施小计就能够查到阴魂的生平。

，随口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在今天之前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一只鬼。

印象中的厉鬼大多狡诈奸猾，鬼王是厉鬼中的厉鬼，当是其中之最，谈秋生早就做好了被骗的准备，他以为这个处心积虑的变态鬼王苗苗会像之前编瞎话一样，胡诌一个名字来哄骗他。

信任和诚实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，可偏偏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