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师尊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，反而风轻云淡地道:“不想说也无妨，人生于世，难得有真心喜欢之人，也是一桩幸事，恭喜你。”

可让他失望的是，小徒弟居然点头了。

“此事归根结底，我也有错，那夜是我寒症发作，灵力溃散，意识模糊不清，刚好你在身边，又拥有世间罕见的纯阳之体，遂才会……”江寒溯简单给了个解释，还面露歉意，“是我的错，没有将你的体质提前告知于你。若你因此怀恨在心，我可以死向你赔罪。”

江寒溯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说，你我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？”

男人身下的玩｜物，而另一个则是修真界名声在外的一宗之主。

“有，还是没有？”

“多谢江宗主体谅。”

李锦绣暗暗松了口气，本以为逃过一劫了，却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都没有。

一旦身份被拆穿了，他要如何面对师尊？又如何自处？

而现在的身体，又比李锦绣的真实年龄小三岁。

竟有一瞬间觉得，如果自己不是李锦绣就好了，如果不是师尊的徒弟，现在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跟师尊在一起了。

也就是说，小了师尊十五岁。

两人无论是身份，地位，修为，还是年龄都差距太大了，师尊比李锦绣大了一轮，整整十二岁。

“不！不怪江宗主，是晚辈没有定力，竟然，竟然趁人之危。”李锦绣惊了一下，他相信了，还道:“江宗主因寒症发作，而一时失控。弟子刚好余毒未清，适才会……这本就是上天注定之事，非人力所能抗衡，所以江宗主千万别这样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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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锦绣快速思考，该拿谁来当挡箭牌，可思来想去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。

江寒溯眼含希冀，很希望能从徒弟口中听见没有二字，哪怕是骗骗师尊也好。

李锦绣知道，师尊可怜他，不忍心杀他，宁可不顾名声也要给他一个身份，但他身为师尊的亲传弟子，却不能不为师尊的名誉考虑。

反正他都被李锦绣骗习惯了，也不差这一次。

十五岁就像一条无形的鸿沟，不是只要有爱就能跨越的。

江寒溯问:“这就是你的答案？”

“嗯。”李锦绣很违心地说，“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人人都说他爱慕容成宣，还对容成宣爱而不得，可他到底爱谁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
到时候让师尊情何以堪？

“是么，那不知是何人？”

江寒溯微微一笑，可笑容根本未达眼底，藏在宽袖中的拳头紧握，因为太过用力，指尖都泛白了。

李锦绣被缘分二字震在了当场，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