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斜眼在黑暗中瞟了他一眼：“谢谢。但请别再继续了，这么友好的你简直太惊悚了。”

格兰杰冲他苦笑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逃向门口。

谜题被解开，格兰杰飞快在餐巾纸上写出答案，扔下笔站了起来。

“这是borel–kologorov悖论【15】。”

们把奖品送给了排在第二的年轻工程师们，并表示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，毕竟他们在大学的年限加起来比那些可怜的工程师的年龄总和还大。

“好吧。它看起来糟糕透了。你应该剃个光头。”

“本来应该是你保护我的。”她说，“而不是反过来。”

德拉科跟着她走过牛津的繁华街道。酒精渐渐沉淀，思绪开始流动。他感到心胸开阔，怡然自得。“今天的那些麻瓜们——他们还都挺聪明的。”

走出酒馆，他们两个人都没了往常自信洒脱的姿态，东倒西歪地走着——尽管格兰杰肯定比德拉科走得稳一点。途中有一次，她及时把将要撞上路灯的德拉科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。

“哦！”格兰杰说，“没错…”

“你也还挺聪明的。所有的那些——图表啊、‘麦芽’啊、‘手推车’啊什么的。”德拉科说，不知为何觉得一定得让她知道这件事。 【notes：alt指麦芽；alt（the usa-asciated lyphoid tissue）粘膜相关淋巴组织。cart手推车/购物车；cart（chiric antin receptor t cell）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】

“那根杆子他妈凭空就出现了。”德拉科埋在格兰杰的头发里说道。

“我？惊悚？”

她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：“你准备怎么回家？可别告诉我你准备幻影显形。如果不介意被我击昏，你倒是可以试试看。”

“你还是赶紧变回那个喜欢取笑我头发的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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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祝你们二位有个愉快的夜晚。”酒保对着格兰杰眨了一下眼说。

最终，她戳了戳隔壁桌子上的一个青年，并请求他为自己解惑。

“那当然。”格兰杰说。

德拉科慢慢起身，等着看看他今晚的杯数会给他带来多大影响。如果要他说的话，还不算太糟。看来那些奶酪烤饼还挺有吸收作用的。

夜幕降临，酒馆内的大部分人都在问答环节结束后就离开了，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。但德拉科和格兰杰并未动身，前者正享受着自己的酒水，后者还在研究那个数学问题。

“我的旅馆里有一个连网了的壁炉，走这边。”

“走吧。”她说。

德拉科确信，即便他现在像个二愣子，他依然可以比她更快抽出魔杖。不过，罢了，让她一回。“那飞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