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元泽听话地将餐盒放回床头柜上，随手抽了一张纸巾往祁久念的嘴巴上擦了擦。

你就是你

如果，他没有对老师动其他念头的话，也许，日子还是会懵懂简单并且快乐地过下去的吧？

“你还没吃饭，先出去吃，其他事情，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说。”祁久念的声音很平静，一点儿也听不出他对小粒的挽留。

直到小粒走出卧室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闷声哭泣，祁久念才将视线转回面前的餐盒上。

忽然额头上被人亲了一下，祁久念冷不丁浑身激灵着抬起了头，正正对上元泽担忧心疼的视线。

祁久念原本有些发愣，回神之后的脑子也没有多清醒，只知道机械式地张嘴咽下再张嘴咽下元泽喂过来的粥。

如果成长总要伴随着疼痛，那他还不如什么都不懂！

小粒木讷地“哦”了一声，眼眶里却红红的。

一切都被祁久念看在眼里，可他只能是默默地看着。

祁久念朝他的方向抬了下手，最后还是犹豫着放了下来。

“还没吃吧，我喂你。”元泽一边说着，一边自然而然地拿起了祁久念一口没动的餐盒，然后坐在祁久念的身旁，没等祁久念答应，就开始一口一口地喂给他。

祁久念微微皱眉推了下手，阻止了元泽的再一次投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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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久念的脸上略微闪过了不自然的红晕，不过很快就坦然地接受了。

原本那些日日夜夜相对的时光，对小粒来说，是他前面灰暗人生里最美好快乐的日子，可这会儿，在祁久念这番残忍的剖白中，忽然一下子就变得一文不值了！

“没事。”祁久念摇了摇头。

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，就连卧室里多出一个人了，祁久念也没有察觉到。

“对不起，我吓到你了吗？”

等他转身出去的时候，一直酝酿着的真正痛苦的眼泪，终于伴随着消逝的期盼而止不住地往下坠。这一刻的小粒哭得很难看也很压抑，肩膀抖个不停。

俩人之间的互动，丝毫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心里生了罅隙，反倒因为一个“小别离”给了他们一次深入沟通的机会，相处起来便更加地坦荡了！

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嘴巴里已经被各种海鲜材料塞得满满当当的了。

“可是你喜欢我会让我觉得困扰。还有，小粒，我没骗你。这么多年，你见过我还收养过其他人吗？我才不是那么好心而且闲得没事干的人，如果不是因为你像元泽，我才不会收养你，你懂我的意思吗？你也知道，那时候的我，连养活自己都难。”

小粒一时难以接受这样子的改变，但总归是冷静了下来，只是那眼底的空洞可怜让人实在是难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