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元泽还是不信：“据我所知，你对他爱到百依百顺的……你下得了手？”

她还能顺便将他们的社团头目都拉下马，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，她觉得，挺好的。

大火照映得此刻已经凌晨四点钟的x国郊外俨然白天一样亮堂，空气中处处充斥着灼烤之后的浓烈焦味。

“嗯，真的死了。”唐黎的双眼直直地回望着元泽，一点也不像在撒谎。

此刻唐黎的脑海中都是余鸿旭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——【你要活下去，知道吗？】

【这算不算是替他完成的最后救赎？】

即便唐黎多想克制自己的情绪，但在说到最后的时候，还是忍不住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，就连声音都听得出有一丝哽咽。

祁久念乖顺地应了声，转头放心地走开了。

但元泽并没有再问下去，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依然火光冲天的房子。

事情终于告一段落，祁久念一松懈下来，整个人显得疲软无力得很。

之后，祁久念该做的笔录都做了，证据也都提交了，剩下的除了z国警方的传唤之外，其他的就都是两国警方和国际警方的事情了。

见识过唐黎演技的元泽想当然并不知道当时具体的场景，所以他直到现在依然半信半疑。

他不忍告诉祁久念更多，只好用善意的谎言安抚道：“会从轻发落的，你放心。”

可看着祁久念心软的模样，元泽也下意识心软。

而飘飘荡荡着往上而去的烟雾与灰烬，似乎在将余鸿旭矛盾复杂的一生带着，飞向了压抑浓黑夜色的空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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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u盘给了她，也是给了她减刑和好好活下去的希望。他希望她好好活着，她没来得及答应，但他最后的期望，她那么听话，怎么可能不顺着？

……

“你猜得对，我确实下不了手。是他抢了我的枪，跟我说完最后一句话，然后，抱着我……直接一枪爆头。”

到的信息来看，唐黎和余鸿旭已经认识好几年了，他们之间的事情远不止最近发生的这些，指使伤人的事情都算是轻的了。即使从轻发落，也免不了要坐好些年的牢……

唐黎这时候的眼神忽然有一丝刺痛，但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漠然。

听说，唐黎被严密保护了起来。毕竟这事情牵扯到国际犯罪了，在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之前，警方有义务保护唐黎的安全。

元泽先让祁久念过去直升机里等着，他还有话要问唐黎。

祁久念点了下头，对元泽说的话坚信不疑。

等祁久念走远，元泽才绷着脸回过头，冷哼了声，毫不掩饰怀疑地问唐黎：“余鸿旭真的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