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滚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但陆航之直接无视父亲，依旧固执地往前走。

他过于激动，适才又发了这么大的火，便伤了肝脾，于是咳了一点血。

“可是老爷，您这样……”

陆老爷目瞪口呆，眼睁睁看着那婚纸成了碎片落下。

因为福叔这一句，榻上的陆老爷睁了睁眼皮。

他满腔怒火，喘息道：“让他走……我没有这个儿子……”

陆航之看见父亲咳了血，立马胆战心惊。

陆老爷抬起手，恨不得再扇他几个巴掌。

陆老爷被抬回榻上，他面色苍白地躺着，福叔便唤来一个下人去请大夫。

突然一阵头晕目眩，陆老爷没有架住，整个身体往下坠。

陆航之听到身后的动静，立即转过身，便看到众人正扶着陆老爷回去。

陆老爷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，可陆航之已经不想再待下去。

“老爷——”

“大公子，您好好和老爷说话，别再忤逆您父亲了！”

陆老爷气息薄弱，把人给叫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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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叔不忍见他痛苦，甚是着急。

陆老爷也来硬的，他对着陆航之的背影威胁道。

“走……你给我走……”

父子俩的脾气一脉相承，陆老爷咳着血，但不忘赶走儿子。

“你今日胆敢走出这里，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！”

此事必须做个了断，既然父亲执意如此，那便由他了结。

陆航之已与父亲无话可说，便带着自己的倔强离开。

“父亲——”

陆航之已经赶来，他沉默地站在父亲的房中，悄悄命人去请了大夫。

拾起那地上的婚书，悄无声息地将那四四方方的婚书撕了个粉碎，然后冷漠傲慢地把那些碎纸扔在脚下。

“别……回来……”

“我说不用了……”

陆航之将那日立下的毒誓重复了一遍，他这也是在警告父亲，是要他这儿子，还是要这场婚事。

“老爷——老爷——”

“儿子已经立过誓，此生非李氏不娶！若有违背，必遭天谴、不得好死……”

陆老爷说完这三个字便剧烈咳嗽，几乎要把他的肺给咳出来。

他受够了这无止境的争辩，还有父亲的一意孤行。

书房内顿时一片混乱，福叔和几个下人围了上去，纷纷扶着晕倒的陆老爷。

他的心也随之动摇，男人停留片刻，最终还是咬着牙，忍下心头的火气，追上了父亲。

见儿子油盐不进，陆老爷一口气没上来。

福叔回头，好生劝道。

陆老爷张着唇，他现下只能勉强用嘴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