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涨红一张小脸，敢怒又不敢言。

祁帆拿笔戳了戳前桌的肩。

林嘉鹿闷声看题，发现他连草稿本都没有，微微噘嘴，有点不高兴。

又戳了戳。

林嘉鹿紧绷着的背坚持不下去，放弃挣扎道：“哪题？”

陶西发现他的不对劲，提醒林嘉鹿看后面。

祁帆嘴角上扬，一个字说地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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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恶劣地说。

“这道题不会，想请教一下林同学。”

祁帆眉间舒展，指给他看，“这个。”

陶西讪讪地闭嘴。

自从竞赛过后，林嘉鹿和贺云杉的往来便频繁起来。

林嘉鹿当然知道，他是故意的。

甚至来不及反应，手已经扯下他的衣摆。

立体几何对他来说太难了，他应该回高一重修。

陶西心生狐疑，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他居然看见校霸在写题。

半个小时后，林嘉鹿发现，祁帆是真不懂。

祁帆伸长脖子，眼神没落在草稿纸上，“慢一点，没听懂。”

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，我……帮你看看吧。”

祁帆两眼不眨，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前面的凳子。

皮球卸了气，“你别一直看我，看题好不好？”

他惊讶得转头，睁大了眼。

“好。”

旁边有人注意到，不明白他为何刁难林嘉鹿，也不敢支声。

祁帆罕见地懊恼，手却忘了松开。

没反应。

脾气还挺大。

或者说，是贺云杉单方面来找林嘉鹿。

看起来很滑很嫩，祁帆咽了咽口水。

第三遍讲到一半，林嘉鹿抬头，发现这家伙眼睛根本就没在题上。

祁帆捏着笔头随意一划，指着一道立体几何散漫地开口。

祁帆对着他的后脑勺，眸色渐深。

“怎么？林同学不愿意？”

他用自己的草稿本飞快写下解题步骤，快速讲解一遍。

声音细弱蚊蝇。

桌洞里密密麻麻塞着课本和试卷，随意抽出都是一张空白卷。

林嘉鹿忽地一惊，连忙盖住那小块衣角，却碰着一只滚烫的手。

祁帆仍旧说没懂。

轻声说，“放学就去买，别生气了。”

等到反应过来，林嘉鹿已经甩开他的手，头也不回地转了过去。

林嘉鹿老老实实又讲了一遍。

林嘉鹿红了耳尖。

祁帆好以整暇看他不爽的小表情。

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。

猝不及防对上，气氛变得异常尴尬。

陶西小心地问：“你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