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季回，我是陈意佩，麦田组织oga救助组专员，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是，今天有点累。”

“嗯……实验失败了。”

【圣诞树：发。】

“……你好像……很累的样子，声音很疲惫。”

“过得不错……你应该也能看见，因为我就在你对面。”

陈意佩也小声说话：“可以可以，正常交流就可以。”

他一条条听过去，很快来到最后一条。

一开始季回还会因为回访电话紧张，后面便游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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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密码是775599，直接进。”

这几句话已经耗尽所有力气，景樾佝着背垂下头，没再出声。

“这不好吧？这不成入室盗窃了吗？”

“……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？可以跟我聊聊。”

“早上吃了一片面包，中午吃了陈意佩煮的面，晚上还没想好。”

“你好，我是陈意佩，麦田组织oga救助组专员，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
这时程思齐发来消息，景樾迅速点进去，是一张五千块钱的账单。

挂断电话，陈意佩发来麦田的回访录音，文件太大，光是接收就用了半个小时。

“我在澳洲。”

他对着季回说了很多难听的话。

半晌，程思齐小声骂了一句：“哎呀行行行，这就去这就去，等你回来请我吃饭啊。”

再告诉季回，他说的都是气话，他会收回，然后跟季回好好道歉。

他听见季回问：“如果两个星座不搭，会怎么样？”

是学校调查那天。

景樾无比庆幸麦田每个季度都会进行回访，让他能够通过这些碎片拼凑出一个还算完整的季回。

景樾从来不信所谓的星座运势，但这一刻他想立刻回到季回身边，告诉季回，他们是天底下最合适的两个人。

嘈杂的电流声后，率先响起的是陈意佩的声音。

程思齐看了眼时间，“……这都一点了，叔叔阿姨早就睡了，我去了直接按门铃？就为了拿块手机？”

“……今天吃了什么？”

季回的嗓音明显带着哭过之后的嘶哑，这种声音景樾再熟悉不过，他退出播放页面，看了眼标注日期。

景樾简单洗漱回来，穿着衣服缩进冰凉的被子下面，他戴好耳机，找到第一条，从头开始听。

他重新点进录音。

【齐林程思齐：我可给你想办法了啊，朋友的朋友介绍的，友情价五千，好不容易把你那通话记录啥的恢复了。】

“过得很好。”季回用正常音量说完，又小声询问：“这样说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