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啊”程澈疑惑。

胡同口还没走出去，身后传来程澈的喊声。

将沈一清换下来的几件衣服堆进盆里，翻出几个面包，就着水顺了几口。换上校服，上学去了。

“我也有”程澈把自己的右胳膊举到许之卿面前，自己嘿嘿笑起来。他这个真是磕的。

许之卿试图将注意挪回题目上。

程澈惆怅着从许之卿手里拿过书包，里面没几本书，很轻。

已经连着几日没见到沈一清，许之卿不问她去哪，不问她在做什么，什么都不问。反正会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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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之卿紧了紧书包带，拿了钥匙出门。

许之卿没回头，脚步慢下来。

许之卿将笔放了，看向程澈，“你话很多”

程澈奇怪，平时一举一动跟老头似的人，还能毛躁到磕着手臂。这人真是各种奇怪。

“还睡！我他爹养猪呢是吧！”

“我叫许之卿”许之卿没什么耐心道。

“磕的”

刚打开门就听见隔壁罗云的嗓门。

早上许之卿起床的时候也没看见沈一清，沙发上有换下来的衣服，看来昨晚有回来，只是他没听见。

白吧！”

“随便”

窗户开着，许之卿坐在窗边看书，带插画的那种。

许之卿接过书包，跟着走。程澈边走边正了夏季校服的领子，像模像样的把红领巾戴上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小白！等等我！”

“今天周六，出去玩啊！”

连程澈都没发现。

“尹赫他俩肯定已经到班级了”程澈大喘几口，将书包递给许之卿，“咱俩一块走”

“快点！ 拿了馒头赶紧给我滚去上学，再迟到你就住学校！”

“诶？你胳膊怎么了？”

程澈一蹦坐到窗台上，挡了正午的烈阳，给了他一阵舒心。

许之卿也笑了，很浅。

不回来也……

程澈不见生气，反而像是智士发现了某种宇宙重合的真理，“我妈也这么说！”

程澈跑到许之卿旁边都刹不下车，愣是往前蹿了几步，才又倒回来。

“小白！”

“老班说要是再逮我一次就找家长，我可不想被罗女士揍”

“小白！”

“那你让不让我叫你小白？”

许之卿只能再把笔拿起来，“先写作业”

会无所谓吗。

“小白小白小白！”

原本安静的院子被程澈清凉的声音滑进来，像是鱼游进池塘，一切都生动起来。

许之卿顺着视线看了，光下白的反光的手臂有一道红的结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