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你还真…行动派”

“昂，你不会要进去找他吧？”

刘蛋回头看了一眼许之卿，对上对方的眼睛，瞧着单纯，“你不打了？”

“法治社会，你还来以前那一套不怕惹官司！”

“别拿她说事”许之卿的话很淡，透出一股没耐心的样子。

许之卿这回真乐出声了，“还真想让我打断？”

“你…你咋不打我？”

“我给你的钱，去哪了？”

“许之卿！你不能这么对我！我是你哥！”

打火机被他收起揣进兜里，手也插着裤兜没拿出来，整个人都透露出再轻松不过的模样。

“我我我…”刘蛋掩面痛哭出声，“我就想赢点…哪怕一番，也够你嫂子看病”

两步没跑到，被许之卿照着右腿踹倒，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。

“别别别”刘蛋紧抱着头，“…许文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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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过，再赌，打断腿”许之卿说，“你是觉得我现在做不到？”

“不是”许之卿压了压帽子，“我报警了，你最好现在跑”

刘蛋看不到许之卿的神色，更不敢抬头去探寻，低着头想将自己尽可能埋起来。头顶那道冰锥子似的目光将他打量透了，他正被许之卿从上而下审视。

许之卿站起身，将木棒扔回那堆碎木头群，嘭地一声响，“不吓唬吓唬，你不长记性”

“哦？”许之卿满不在意的一声，“是么”

刘蛋坐起身，没说话。

“给老婆…看病”

刘蛋：“他…找俺，问你的下落。我肯定没说，然后问我要不要赚钱，就领我来这儿了…其他啥都没有！保证！”

“说吧，谁带你来的”

“还是不想要腿”

“没没！别！再没有下一次！”

刘蛋可着劲儿的哭，大有现在不哭以后可就哭不到了的劲。许之卿蹲下身，木头被他当做笔在地上胡乱的画着。

许之卿背对着刘蛋站，好一会不说话。

险的信号。

“我都找来这了，还骗我”

“许……你…您怎么在这？”

“走了”许之卿没回头，几步就消失了暗巷。

“别！啊！”刘蛋往后跑，“救命！”

刘蛋还没等再哭嚎就听见脚步声，猛然抬起头，见许之卿走到那家服装批发城的侧门处，一脚踹开一个木头架子，从一堆残碎里拎起一个粗的木头，上头还有长钉子。

“你打算哭到什么时候？”

“他在里面？”

许之卿将木头朝他右腿膝窝处点了点，引他浑身一跳，“大牢都坐过的人，你觉得我怕这个？大不了一起死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