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之卿说，“我们回去吧”

“嗯，”程澈应道，“搬到车河区，这下离你很近。说不准中午也一起吃饭”

这句话意指很多，许之卿只明白今天这一层，“对不起”

“为什么要搬？”许之卿突然问。

“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…”程澈的声音闷闷的出来，可能在撒娇，在许之卿听来是委屈。

“再见！”“拜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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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人去的声音也渐渐熄了。兴许就剩他俩了。

“换一句”

这次轮到程澈呆傻怔愣，顿在原地一时吐不出话。

“不用！”谭菁菁摆手，“没等上车我就到地方了。我就住这个大楼后面的大学生轻旅舍。许先生再见！程律师再见！”

许之卿没着急催他，抬手顺了顺脖子后面乱拱的脑袋。

“好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堵了好几个红灯，将这条回家的路断裂成好几段。许之卿憋不住，问出口，“律所要搬家？”

谭菁菁听见这句，私自觉着不对劲，一时没转明白脑袋，也随他们去了。

“嗯。”程澈避了下他的眼神，走到办公桌前将东西都放好，又在电脑面前鼓捣一会儿。暗自吐纳几个回合，这才起身朝许之卿笑，“回家吧！”

等到了小区门口，老破小的灯又坏一盏，正是他们单元楼那盏声控灯。许之卿和程澈同时掏出手机照明，光线冲撞到一起。

出租屋的门被打开，程澈按亮了客厅的灯。

程澈没说话，搂得更紧。

这句话问的平，黑暗里，程澈看不到许之卿的脸，判断不出他此时是什么心情。

程澈畅享的松快，许之卿一时没搭话。

程澈在他耳边开口，声音很轻很软，“你说你会永永远远在我身边，不离开。”

之卿看他回来，问，“都结束了？”

“只要你需要我。我会，永永远远不离开，一直在你身边”许之卿说。沉稳的声音落地，空气波动间，似乎要土地立马开出花来。

程澈一时没反应过来，慢了几秒。被许之卿接上话茬，“是因为我上次说离得远？”

“太晚了，我们送你吧”许之卿对她说。

“很累？”许之卿按了按他的手臂。

许之卿发怔，身体麻了半边，另一边也没了魂儿。程澈不满他的反应，急切地推他，“快说。”

程澈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想听什么？”

女孩儿没了影儿，程澈搭上许之卿的肩膀，将自己埋进去，呼吸几下又是鼻酸，干脆埋着不起来了。

许之卿搓了搓自己的手指，顶着程澈关切的目光说，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