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之卿，你不会还怕鬼吧？”

许之卿做着‘不行’的口型。

许之卿起身，被程澈蹦起压上肩膀，“我收拾，你先去睡觉”

许之卿：“我没说你可以借我的光”

“不借”

“借一下”程澈不依不饶。

“转移话题是吧，晚上睡我怀里，哥保护你。绝对不让床底下的鬼唔……”

“少哪块？”程澈抽手去摸，“我帮你检查检查少了哪块”

房子正前排一家有个五岁的小娃娃，许之卿和程澈来这装修翻土，她总是偷偷含羞的观察他们，一来二来熟络起来。她送的乔迁礼是她手画的心形门牌号，红彤彤圆润润的心，上面的字迹稚扭可爱，许之卿将门牌挂上，迎风荡动，和树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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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收拾了，收拾完睡觉”

许之卿跟着他笑，手指跟着笑声抖，撩动着程澈的发丝都跟着痒。程澈抓上那只手，互相攥着做着手指的追逐游戏，最后落放到毛茸茸的毛毯上。

“借一下嘛，我也想当小孩…”

许之卿抬手撩了下程澈眸前碎发，“说什么？”

“一起吧，我还没困”

许之卿笑，“借一下少块肉，不划算”

程澈点头挨着他坐下，垂着头看他，灯光被他遮挡些，许之卿整个视线占满了全是程澈朝他低头含笑的样子。

“你去收拾客厅，别跟着我”

程澈哼起调子，下了楼他突然在许之卿耳边说，“我们现在这样很像新婚，你说会不会等会儿床下突然冒出来两个闹洞房的？”

程澈凑得近了，压着笑意呢喃，“哟…这么小气？借一下怎么了”

“罗姨对我的印象还保留在那时候，十七岁孩子的时候”许之卿说，“好像还没习惯我是这样的庸俗大人”

“东西都弄好了没，住房注意用火，用电注意安全，邻里关系要处好，有事一定和家里说…”程澈说着说着笑了，“我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嘱咐，好像咱俩在一起后她又拿我们当孩子了…”

程澈不放过他还在喋喋不休，“不知道？不知道你耳朵红什么，嗯？”

“我要去收拾厨房”

许之卿被他逗得很痒，扭身躲着，干脆坐起来一把捏住程澈的下巴。程澈被人制住下巴，嘴唇嘟起来，鸭子一样说话，“干嘛”

热闹一天，等到天黑才堪堪散了。一个个送走，许之卿瘫倒在二楼休闲区，程澈在阳台打电话，余光瞥见地毯上躺着的许之卿，暗暗浅笑。

“聊完了？是罗姨？”许之卿看见程澈走进来问道。

“当小孩好，我顺道就跟着你当小孩了”

“不知道！”许之卿拉开他快步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