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澈拿腿碰了碰许之卿的腿,许之卿的腿被波动晃了晃,他接着这力道再撞过去程澈的膝盖,一下碰一下,乐此不疲。
程澈咯咯笑了两声,膝盖再次碰了碰他的。
“绝几把有新意!”看不见的地方尹赫哀嚎的声音冲出屏幕,“你听程澈那狗犊子瞎嘞嘞!”
程澈想起来嘴角也挂上笑,尽管他整日眼角眉梢的笑意就没安宁过,“我还问你正不正,你说正,我才落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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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算什么?”
视频挂断,许之卿问程澈怎么没去厨房帮忙。程澈摇头摆尾的说他懒得干,等着吃就好,拖着人去沙发上坐着,电视上已经开始了春晚浩浩荡荡的盛大场面,困在方方正正的电视的小盒子里,减轻了很多氛围的冲击,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,胳膊挨着胳膊,大腿挨着大腿。注意力没分多少给这春晚。
“你算最高责任人”许之卿说。
“我也得负责任?”
许之卿看了一眼门口,不解道,“去哪?”
许之卿看他,程澈压低声音说,“走啊”
“一半吧…”
外头是噼里啪啦的爆竹,厨房是老两口不停歇的吵嘴,电视机里主持人拜年的贺词一句比一句高,沙发上的两人不说话,不知道沉浸在哪一方世界。
许之卿看向窗外,大红的窗花正正当当的贴着,旁侧两只灯笼呼啦呼啦的转,里面各种吉祥物的图画随着周转蹦跳出来。许之卿笑,“罗姨贴的窗花真好,咱家的窗花被你贴歪了…”
程澈拉起他,给他套上厚棉服,一整套的保暖装备,自己匆匆穿一件外套,推着人出了门。等门关上,四周陷入黑暗,他才说,“私奔——”
程立军工厂休息的日子,就带着小程澈和小许之卿去外面刨雪玩儿,尽管平日程澈也带着他玩雪,但他和程澈都期待程立军休息日的时候。他会带着他们去小镇边缘的种植水稻的河面。半截半截的枯黄水稻沉睡在厚冰里,冰面一层雪。程立军给这两个孩子一人一张纸壳,垫在屁股底下,然后一手拉着一个,在冰面奔跑,由此孩子们就有了一个冰车,司机是爸爸,只要放心的把手交给他,就可以带他们去到任何一个幻想中的全新世界。
小区都是雪,也可以说小镇都是雪。上城很少有雪,就是有也存不下,最多一日也化得干干净净。
“我?”许之卿憋了股笑说,“我算最高责任人家属,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”
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,许之卿记忆里,小镇的雪从初冬开始,一直到春天,是一年四季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下到鹅毛大雪,小学会放半天假,路上的雪飘得慢,行人走得也慢,大雪天气会把一切都拽得慢慢的,却少有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