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致晔打个喷嚏,拐弯差点撞墙上,他摸摸鼻子,一踩油门急停在自家门口,裹着军大衣进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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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老大以前在地方上经常下工厂,一个工厂有哪些部门他一清二楚,“可以进管理层,选布料的时候谁给回扣他支持谁。也可以当会计。森森说这里头水很深,像叶烦的公司内部很简单,他也可以悄无声息挪走几十万。常光荣不如叶烦学历高懂得多,哄他更简单吧。”
耿森森无奈地说:“他说冷是说给我婶听的。部队过年跟他随便吃点着急回来不冲突。首长去年去他所在的部队,不可能今年还去。部队也有晚会,需要他出席,但通常放在春晚前,而不是年后。明白了吗?”
今儿天气好,许多人都在院子里,他突然出现大家跟出现幻觉似的呆了。叶烦最先反应过来,下意识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耿老大不想跟拜年的人碰上,立刻叫警卫检查车子,十分钟后出发。
警卫奇怪:“给老人的礼物吧。可是他这个时候不该在家吗?”
常家老大曾用嫌弃的口吻炫耀弟弟不靠“走后门”或“批条子”,也没干过走私,规规矩矩做正行也能把公司做起来。
警卫回头看一眼转回来,想起什么又回头打量,确定没看错:“常厅的弟弟?”
“我,我!”耿
耿老大睁开眼,吉普车迎面过去,开车的人不是警卫员,是耿致晔本人。耿老大顿时想停车骂弟弟不知轻重。可惜车一溜烟跑远了。不知道的准以为司机是二十出头不稳重的小青年。耿老大叹气:“大宝随了他!”
耿老大:“有人想借着拜年的机会跟他攀交情,他不想应付便躲到这里。”
”
杨孟夏恍然大悟,面对耿致华的不解,她笑着解释:“叶烦这几年摊子铺的大,很多人想跟她套近乎,去年你刚走就有人来拜年,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没人。”
耿老大:“是希望参与他的服装生意。”
耿致晔:“就随便吃点。”
“啥事没有。”耿致晔跺着脚:“冻死我了。”
耿森森:“底下有师长,上面有正的,他一个副的,可有可无。”
圈内做生意的不少,许多人趁着国企改革发大财,像常光荣这么干净的也有不少,但有钱在电视台打广告,请奥运冠军代言的不多,值得他大哥炫耀。
大宝在外面默念:“一,二——”
耿老大:“可以躲出去啊。”
警卫瞬间想起这几年外逃的贪官。他也曾听同事说过东南沿海几乎每月都有人跑出去。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。
“大宝,给你爸煮饺子去!”
“可是服装厂除了需要普通工人和设计师,便是需要面料和客源。普通工人他们不屑当,设计师需要真本事,面料北方也不如南方,常总不可能找首都的面料厂家,还怎么跟着他喝汤?”
“他做的不是服装生意吗?”警卫困惑,攀上他能干嘛啊。
大宝撇嘴:“是我亲妈!”无奈地把球拍塞给楚光明,他去厨房煮饺子。
叶烦拉着他的手:“这么冰?快回屋!吃饭了吗?”
堪堪回过神的常光荣看看正房又看看其他人,一脸莫名其妙,“他穿着军大衣还冷?部队不过年吗?今儿是年初一吧?首长不下去慰问?他不用留在部队接待?”
“常光荣?”耿致华回头,正好看到常光荣老婆带着孩子,他拎着大包小包进去,“这是给叶烦拜年?”
开车的警卫本不该分心:“书记,那好像是您弟弟的车?”
“不是,他不用值班吗?”常光荣问。
八点半,耿致华上车,车还没出胡同,胡同口就出现一辆车。那辆车进来几米又退出去,等耿致华的车过去他才进来。耿致华问警卫:“是去给叶烦拜年的吗?”
耿致晔挑开厚厚的门帘问:“谁可有可无?”
“不是,会计这么干就不怕常家报复?”